什么?
他怎么可以生儿子呢?
顾平芜失望地想,那个曾经在厉胜男死后依然认她为妻,誓不再娶的男人,最终还是在二十年后成为别人的丈夫。
她和卢湘聊起小说,她抱怨梁生写男人好坏,卢湘笑而不语,说她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
她不平:“为什么杨过可以等小龙女十六年,郭襄可以从神雕侠侣寻一个人寻到倚天屠龙,依然天涯思君不可忘?就是梁生把男人写得很坏!”
卢湘一面给她梳头发,一面柔声回答:“等你长大了就知道,金庸笔下的男人多是童话,梁生笔下的男人才是现实。”
离开池以蓝的第二年,她终于在他和别人的亲密合影里明白了现实。
从那以后,每再搜到他一个新女友,她的心就更平静一分。
思君如孤灯,一日一心死。
回国那天,卢湘终于把那支当年谎称“弄丢了”
的旧手机还给她。
她看到密密麻麻的他的来电或短信,从起初的焦急,到后来的试探,再到最后终于停止在某一个平凡的日期。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过来,当年卢湘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谎言来阻断他们的联系。
因为妈妈是对的。
她知道女儿的爱从一开始就是重逾千斤,而对方回馈的恐怕到最后也不过是轻若鸿毛。
而当她握着这支发旧的、型号早已停产的手机,却发现,自己丝毫没有想拨给池以蓝的想法。
一丁点儿也没有。
酒吧里,顾平芜手里一杯无酒精莫吉托,和身侧的林冠亨慢悠悠碰了个杯。
“我好像放下他了。”
林冠亨愣了一下,放下酒杯,手肘撑在吧台,略带疑惑地偏头凝视她的侧脸。
灯光错落,她的容颜在渲染之下略带迷离,可回望过来,视线却又无比清醒。
“似乎比我想象中更早……就已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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