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芜开着车,一面思考一面说,“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就当生日礼物。”
池以蓝听着听着,终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对话好像反过来了。
这应该是他泡妞的时候说的话。
被小丫头当“妞”
泡的感觉非常诡异,他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顾平芜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在十字路口上等灯的功夫,终于转过脸看他,却微微一怔。
池以蓝睡着了。
他的表情安宁,长睫低垂,照落疏淡的影子,眉头不自觉地皱着,好像梦里有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绿灯。
顾平芜打方向盘改道去了江滨,停车后,她又降下半截车窗,开了换气,才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出去了。
池以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发现车子停靠在江滨,车窗半开,驾驶位空着。
他按着太阳穴直起身,缓了缓,推门下车,看见顾平芜立在江岸,双手扶着栏杆,背影单薄,黑色卫衣松垮垮挂在她身上,却能见直角肩的纤细轮廓。
他恍惚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或许在梦里,又或许是想象中。
月色正浓。
他走过去,及至步武,她刚好回头。
发丝被江风吹散了,隔岸灯火把她的轮廓涂抹得那样柔和,他俯身握住她肩的时候,并没刻意去想自己究竟是醉还是醒,只觉视线朦胧,脉搏剧烈。
这丫头。
池以蓝眯着眼,在心里说,这丫头。
迟来的酒意烧得他整个人发烫,初秋的风擦过皮肤,被短暂吹熄的星火很快便再次燎原。
即将出笼的困兽在理智边缘打转,他缓缓松开手指,往后退了一步。
“池以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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