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套上朝服理好领子,又蹲在榻前给他穿上宫靴,支着腮帮子朝他瞪眼。
“……哈……好。”
凉钰迁好似入了梦一般,眨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垂下眼睑滞了片刻点点头,咬着牙起身束发更衣。
不消一刻他便打理好自己,踩着夜色将安蕴湮带到了不远处已熄了灶火的小御厨房。
“噗,真想让人看看你现下的模样。”
安蕴湮毫无女子形象的蹲在厨房一角兴致勃勃的剥红薯,指了指一边倚着灶台看她的凉钰迁。
“堂堂司礼监尚宫掌印,进自己的灶房居然要偷偷摸摸的。”
凉钰迁也不回应,两手只管翻着身后的菜肴,找寻仍带暖意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相公,最近后宫中事务繁重吗?”
安蕴湮咬了一口手里的红薯,已然叫的熟门熟路。
她看到凉钰迁端盘子的手一抖,压着的嘴角微微弯起,过了许时才敢直视她。
“……略有些忙。”
他如同压抑什么似的深吸口气。
“司礼监最近有人命案。”
“那不是慎刑司的活计么,怎的落到你头上了?”
她撇撇嘴。
“哼。”
凉钰迁斜着眼冷笑一声。
“许世修倒是能查出个子丑寅卯,可进了他慎刑司,我司礼监就没回来过一个完整人。”
他看安蕴湮吞掉手中的红薯,随手便将端着的盘子递过去,又从身旁筷笼中抽了双梨木筷给她。
“私底下查的事罢了,近来也快收尾了,没甚么大碍。”
“头在哪?”
安蕴湮鼓着腮帮子抬头看他,话语有些含混不清。
“在秘书监。”
凉钰迁半跪下身子用帕子轻轻擦掉她唇畔的些许油花,半点不避讳的直言。
“近来没了的人,大多都与司乐坊一叫安络的典乐有接触。”
说到这里他面色柔和些许,微微偏头。
“说起来,与你是同姓。”
“司乐坊?”
安蕴湮微皱眉。
“嗯。”
他点头。
“她已与人结了菜户,菜户之人是秘书监少监,名唤吕尧卿。”
“……哦。”
安蕴湮瞬间明白过来,咽下口中的菜肴翻了个白眼。
“跟你是一样的人,都见不得别人贴自己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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