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得慢,边上的乘客搭讪,“你是五一大队的?”
葛成霖挑着担走得满身大汗,停下来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汗打湿,紧紧贴在身上。
他正嫌河面风小,把草帽当扇子在用,闻言笑道,“不,我儿子在那里插队。”
梅城的方言是吴语,外地人说起来总带着点僵硬,搭讪的老太点点头,“噢,看儿子去。
怎么没插在西乡呢?”
西乡主要的农产品不是粮食,所以劳动强度相对小。
当初葛成霖没把儿子发送到边远地区,自感有愧,所以定的地方是梅城最穷的梅东。
相对来论,五一大队已经是比较好的。
他随口说,“五一好啊。”
老太呵呵笑道,“看你也像种田里的,怎么说外行话。
五一大队那里一季稻一季麦,一年到头都在忙,不比我们西乡种棉花和水果,强度不一样。
你儿子是念书人,遇到双抢哪里吃不消,说不定晚上哭了几次了。”
葛成霖把草帽按在腿上,“他还可以,知青标兵。”
船里虽然人少,老太还是压低声音道,“老兄弟,跟你说句真心话,什么标兵不标兵的,可以拿来当饭吃还是当被盖?快点叫你儿子不用这么卖力,过得去就行。
你呢,赶紧想想办法把他调回城里,不要在农村吃苦。”
老太满脸皱纹,牙齿稀稀落落,看上去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多了,葛成霖对她的觉悟之低哑然了片刻。
刚要开口纠正她,老太自顾自地念叨,“去年我们西乡的大坑淹死两个知青。
小青年作孽啊,那个地方叫是叫大坑,其实水深着呢,他们看见有人求救,想也不想跳进去救人。
没想到水冷,人倒是救起来了,就是他们的小命送在里面。
家里来人哭得半死,表彰有什么用,人去了就是去了。
两命换一命,其实啥人的命也不如自己的值钱。”
葛成霖忍受了老太一路的唠叨,下船后挑着百斤的西瓜走得飞快,像要把刚才没发作的火气都用在行路上。
不过他毕竟有点年纪了,走累了就在路边抽支烟解乏。
杨廷榕从公社开会回来,老远看到路口的葛成霖。
上次他来,好事的人已经指给她看过,那个是四喜兄弟的父亲。
他连人带箩筐占了小半路口,避是避不过去,杨廷榕硬着头皮招呼一声,“您是葛伯父吧?我是和葛斯熙一起插队的知青,叫杨廷榕。”
来得好,葛成霖抬起头,淡淡地应了声。
杨廷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涨红了脸站在原地。
葛成霖伸脚踩灭烟头,半蹲下准备挑担。
谁知歇了会反而失去刚才的锐气,竟然第一下子没站起来。
杨廷榕鼓起勇气,“我帮您挑段路。”
葛成霖上下打量她两眼。
杨廷榕穿着洗得发白的老布衬衫老布裤,脚上是双黑布鞋,皮肤是小麦色,整个人瘦瘦小小,算不上特别漂亮,但眼睛又黑又大,水灵灵的。
他指指前方,“你走得快,到队里叫声斯熙,喊他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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