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李秘书关心，我很好。”
言罢，季宴轻轻侧过身，迈过门槛，关上了门。
鹿笙在季宴温暖的怀抱中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软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倦：“季叔叔，这件事会和李长有关吗？”
季宴轻轻摇了摇头，他低声在鹿笙耳边说道：“不会，他应该是知道这些事情，但他不会插手。”
鹿笙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她轻声追问：“为什么？不是他让你来帮忙的吗？”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洞察世事的淡然。
他轻轻将鹿笙放回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怕是上面要求他整改，而他呢，既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南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又不想让上面觉得他办事不力，所以才让我这个外人来接手，既能达到目的，又能置身事外。”
鹿笙嘟着嘴，眉头轻轻蹙起，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可是他不是外公的战友吗？外公那样好的人，怎么会认识李长这样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呢喃。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他目光深邃而复杂。
“外公和李长，有多少年不见了。
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身在这样高的位置上，权衡利弊间，人自然就变了。”
张棋轻轻敲了敲门，“宴哥，早餐买回来了。”
门内传来季宴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他推开门，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餐桌上，季宴已摆好了餐具。
“笙笙，别想太多，先吃点东西。”
季宴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递到鹿笙面前，那粥晶莹剔透，米粒软糯，散着诱人的香气。
张棋站在门边，神色轻松：“宴哥，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估计很快娄村的人会来。
我已经安排了人暗中盯着，一有动静就通知我们。”
季宴轻轻搅动着碗中的小米粥，眼神深邃：“嗯，辛苦了。”
鹿笙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头看向季宴：“季叔叔，你让张棋做了什么？是不是和昨晚那些人有关？”
季宴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轻抿了一口粥，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脸上，缓缓说道：“我让人将娄村村民的病症和附近厂子污水排放的问题传出去，这样一来，娄村的人为了自身的健康和安全，应该会很快有所行动。
鹿笙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那岂不是会将事情闹大，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季宴放下手中的勺子，“放心，我有分寸。
我已经让人暗中引导，确保事情在可控范围内酵。
李长想要置身事外，如今事情闹大，他就不得不为了平息怒火，亲自出面解决这件事。”
鹿笙抿了一口粥，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看向季宴，“李长大抵恨死你了。”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傲岸，“你男人也不是随意让人摆弄的，他想将火引到我身上，我自然也要将他一起拖下水。”
鹿笙眼眸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轻声说道：“怪不得外公要将位置交给你，你果然是天生的上位者。”
季宴轻轻摸了摸鹿笙的顶，那动作轻柔而充满宠溺，“谢谢笙笙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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