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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还在说后续。
“……三人儿全夹尾巴让主任领走了,姜军住了四天院,第五天一出院,我和老大亲自到他们慰问去,孩子脸都吓变色儿了。”
“哈哈哈,那不是一般的猖狂了,”
季风想着翅膀哥给六高创造的新奇迹就不可抑制地大笑,“坐人班中间像唠嗑似的说,谁跟这小子在一起就他妈逼干死谁,后来间操跑步4班全班没有一个男生敢出来,他班班任贼无奈。
就一小黑子戴个眼镜的男生在排头跑,我跟胖子我们几个边跑边乐,一上午岔气儿都没好……哈哈,其实根本就没想再动手削他。”
“翅膀没你这么损的,”
丛家也对那清一色娘子军跑步的诡异场面忍俊不禁,“事儿都过了还上人班埋雷去。”
“过去什么过去?光检讨书爷就写了三份,还得不同人物角色不同心理不同字体。
爪儿都累干巴了,我不给那逼养操的一点持久压力吓唬吓唬他我咋那么善良呢!”
翅膀对善后工作总是觉得头大,医药费这边倒不成问题,谁宽绰就把钱砸过去了。
最怕当代表跟主任老师尤其是家长悔过保证,偏偏他们仨无论谁挑事儿干仗这项工作都得由他来做。
每次认识错误的时候都要给人装孙子,出来之后见了真孙子不来气才怪。
“那次的事儿王勇到底跟老爷子说了,好悬挨了家法,幸好我脑子快说是帮二哥平事儿。”
“你妈的你是脑子快,我爸回家攘哧我半天。”
“你知足吧,歪叔顶多就是一顿臭骂,我那就跟不是亲爹似的。”
讲起翅膀家老爷子,连杨毅都很为忌惮,看起来和蔼可亲彬彬有礼的市长,私底下的教子方式比于军那职业黑社会的更黑社会。
“别光唠了,快吃。”
丛家给时蕾夹酸菜。
“哪次打电话都说馋不行了,赶紧吃吧。”
“馋的在那儿呢。”
她向翅膀努嘴,“满S市没找着有卖的,可有生活了,自个儿买棵白菜回来扔水里泡上了。
我几天没去酒吧,再一去这吧台这儿什么味儿啊?一看他泡那盆玩意儿在底下呢,快烂成水儿了,不怎么寻思作的。”
杨毅乐得攥着筷子猛戳桌面。
“我哥你真是懂得生活的男人。”
“老大你咋想的把酸菜放吧台下边?”
季风一阵恶心,“不想开门儿做生意啦?”
“那我往哪放?放我睡觉那屋?靠,那不熏死我了。”
他颇知道好歹,瞅着时蕾解释,“其实也怨不着我,吧台本来就有味儿。
那屋四面不通风,长发哥光图好看,吧台后边那花木酒架沾水一泡,时间长了肯定长毛,能没味吗?等过完年回去我全给他换了。”
他头一次去喝酒见着那吧台就觉得可笑,整得土不土洋不洋的,当初就跟长发哥说了,店接过来别的不动吧台也得拆,宁可搬张课桌给关西坐那儿收钱。
于一想起翅膀买酒吧时说过前任店主给低价的最大条件,提醒道,“哥们儿不是不让动吗?”
“搁你呢?他说不让动你就真不动啊?”
他可不信于小锹是那么有原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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