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拉,但是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等他彻底废掉之后?”
宴习愈发激动,直愣愣地看着桑榆大吼,“那时候就晚了!
!
!”
声嘶力竭的宴习,就像一只困兽,挣扎却绝望。
桑榆愣住,他的眼神有些困惑。
为什么宴习能强烈共鸣这些痛苦,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看着这样的宴习,他的心脏莫名紧了一下,紧接着是针扎的刺痛,他艰涩地张开嘴,“我……没那个意思。”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
宴习意识到自己失态,他侧过头,眼神躲过桑榆的视线。
桑榆放缓声音,“我理解你担心致远,但现在致远的心态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宴习喝了一口水,侧身问。
“致远过于重视自己的骄傲,他输不起。”
桑榆觉得现在和宴习的气氛有点尴尬,他试图多说话来缓解这种奇怪的氛围。
“我承认致远很聪明也很勤奋,他获得现在的成绩也应理所当然地骄傲。
但是考试就像开盘,由于不确定因素太多,就有运气的成分。
如果他能一帆风顺每次考试都没问题,那当然是好事,我怕就怕他临高考前模拟考成绩不理想,他心态保持不住,那时才是真的晚了。”
方致远从小成绩拔尖,成绩没掉出过年级前五,他太顺了。
如果他一路亨通,当然求之不得,但万一临门一脚才掉下来,那对于习惯骄傲的人来说将是致命打击。
宴习的大拇指上下摩擦保温瓶,舔了舔干涩的唇,良久发出一个单音。
“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
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桑榆第一次觉得猜测一个人的心思比做题很难。
桑榆继续说:“而且以我对致远的了解,只要他想通了,他很快就能走出来,我要的是他能赢得漂亮也能输得豪爽。
再说了,还有我们一群朋友,他走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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