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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糊涂,那可是一门必须的生存学问呐。
五百年后那黑衣男又跑回来了,一身风尘,神色疲惫。
“你还在这儿?”
他看见我,略微吃惊,“从未曾出过昆仑?”
“昆仑是我家,我不爱它谁爱它?”
我朝他故作威严地点头,心里有点害怕他又抓了个什么人。
“哼。”
他冷笑,眯起一又销魂的凤眼。
五百年不见,他出落得越发英俊彪悍,我甚至能透过锦袍感觉那微微凸起的古铜色胸肌——咕嘟,我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
“老玻璃!”
他立刻厌恶地推开我,转身拂袖而去。
“不要这样!”
我在后头小步追着,懊恼又哀怨,“我只是一个奔放的文艺男中年而已!”
我跟着黑衣男一路小跑进玄冥洞,眼看着他打破魔茧,一拳把还在呼呼大睡的金甲男砸向天边。
“您这是收到赎金了?”
我躲在一块大石后偷看——这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让金甲男看见我的脸。
“是,所以把他踢回去了。”
黑衣男皱起眉头,神情暴虐,“一看天庭的人就心烦,虚情假意,都他妈是浑蛋。”
“哦,你失恋了!”
我跳出大石,一针见血指出他的失态,“快告诉我!
究意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抛弃了?来来来,大叔给你温暖和关怀……”
“啪!”
我的嘴巴忽然被法术封住,怎么使劲也张不开。
后来我以哑巴的身份,陪着黑衣男在昆仑住了挺长一段时间。
看得出,归来后的黑衣男法力大不如以前,想必他一定遭遇了什么磨难。
他总是独自待着,对我不理不睬,也甚少外出。
但我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即使天才们都需要独立空间,但一个人住太久,总是会想找个能聊天说话的伴,我可是过来人呐。
某天我从山顶采了露水回来,打算泡壶好茶请黑衣男喝,不想半路上被一个仙子拦住了。
“请问仙君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
她看起来风尘仆仆,红艳艳的脸蛋和衣衫一个颜色,朝霞般绚烂。
“没有。”
我抬头望天,睁眼说瞎话,“从来不曾。”
“怎么会呢?”
仙子脸上满是失望和懊恼,“二郎神明明说他在这里!”
“您再仔细想想。”
她焦虑地看着我,“他脾气不好,但长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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