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农村没钱,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顿肉,村里巧手的媳妇儿们,赶集杀猪的时候,会买些便宜的猪板油。
放锅里一点点熬,油就吱吱吱的从白色的脂肪里渗出来。
熬好了放坛子里,等猪油凉了,就会凝结成白色的油脂。
那颜色漂亮,雪白细腻,是解馋的宝贝。
找个阴凉的地方藏好,一年也不会变味儿。
孙寡妇家的荤油,是年初她杀了自家失去生育能力的老母猪得来的。
村里人背地里笑话她,说她养的猪跟她一样不能生养,猪的下场是被宰了吃肉,她也是炕上白白让人吃干抹净。
我知道那些肉她卖了一些,但有几块好的谁也没看见,后来听说那段时间郭庄跟他新婚的老婆,养的红光满面,也就不难理解,那些好肉都跑到谁的肚子里了。
可怜的孙寡妇,她把好肉都给了人家,自己只留下几块板油,熬了两坛子半荤油,还舍不得吃。
等这顿面条吃完,她从厨房抱出来两个坛子,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周林。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嫂子,你这是干啥?”
“今天要不是你俩,那婆娘怕是也得抄了我的家。
我这也没啥好东西,这些就当感谢你们的,别拒绝我,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孙寡妇盛情难却,我跟周林收了她的赠礼,之后帮她收拾收拾被张大蛮弄破的院子才离开。
午后,这时间晒,村里人都窝在家里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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