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时候,梦里的他们会一起种花。
那是个和彭格列庄园的花园很像的花园,种满了玫瑰。
有风吹过时,那片玫瑰便会在风声中翻涌,红色的一片,上去就像是颠倒的落日。
也有的时候,他们会坐在玫瑰前说话。
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话。
他说一些有关彭格列的事,一些西西里特有的故事,偶尔也会说起自己的过去。
“我过去的时候是个废柴,运动和学习样样都不行,路上碰到吉娃娃都会被吓得不敢走路。”
在阐述自己曾经那段并不怎么光鲜亮丽的过去时,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还流露出了些从容的笑意。
他还会说那个时候被里包恩打入死气弹后的糗样。
这个时候女孩子就抱着膝盖在他身边小声嘀咕“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你说的这些事。”
“是在哪里,还想的起来吗”
他问她。
而往往是在他这个问题后,抱着膝盖的女孩子就会陷入一段很长很长的沉默。
沉默过后,是她干巴巴的两个字“忘了。”
“忘记了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会再想起来的。”
他摸摸她的头。
她似乎很喜欢被人摸头,就跟猫似的,被人摸头的时候还会特意将自己的脑袋凑过去一点,往他掌心下蹭,像是在暗示让他多摸两下似的。
等他摸完了她的脑袋,她就也有了心情继续问他“那要是一直想不起来呢”
“不会的。”
他说,“会想起来的。”
梦里的他大多数和她说的都是些轻松又幽默的话题,只是在很少的时候,他也会说些让自己苦恼的,头疼的,又或者是压抑的事。
那并不是他主动坦白的,而是被黑发少女察觉到的。
梦境里的她似乎是失去了记忆,但没有记忆的她却被赋予了敏锐的第六感。
她总是能很轻易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动。
无论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难过的,还是愁苦的,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然后坐在他面前,就那么直白地着他,对他说“首领先生在不开心吗能说给我听吗。”
或许也是因为没有了记忆的缘故,她干干净净的,也坦率的不可思议,想要知道什么就明确地告诉他,我想要知道。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直率又温暖的担忧。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会剔去关键词,告诉她那些让他烦恼的。
而她则会告诉他她的回答。
就像是他问为什么是他的时候。
她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已经做出决定了。”
她着他,“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那就是你的选择。
不是为什么是你,根本就没有为什么,你在苦恼一个没有用的问题。”
她的话直白的不可思议,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皱了皱眉,又问他,“这个问题你问过里包恩先生吗,他打你了吗”
“以前问过了。”
年轻的首领苦笑,“然后被揍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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