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还在抗议的楚念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闭上嘴巴盯着已经将眉头皱了起来的苍崇。
等他挂断电话之后，她才开口问道。
“怎么了？”
“白莹死了。”
“哦。”
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死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楚念并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刚才的吵闹，安静的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坐在座椅上侧头看着车外的风景。
苍崇勾唇。
“看来你并不觉得意外。”
楚念点点头。
“她又不是超人，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种结果早都能想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口问道。
“你觉得白莹的死和我有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也不是我说的算的，你也不用太担心，警察那边自然会调查清楚。”
苍崇的意思说的很隐晦，可是传到楚念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有些疲惫的将头靠在车窗上，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她的确不知道苍崇为什么要来保释自己，可是就在刚才，自己竟然带着一丝天真，希望他说出相信自己的话。
自己是傻了吗？他凭什么相信自己。
想起今天自己遇到的事情，白莹无缘无故的找事，坠楼，然后自己莫名其妙被全部人当成了杀人凶手。
那个苏警官说白莹有抑郁症，假如真的是因为不堪自己的羞辱自杀，那为何眼中会有那样的惊恐？楚念心烦的捏了捏眉心，闭着双目，强迫自己不要再深想下去。
看着楚念这样，苍崇也沉默了。
白莹的事情，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
就算警察查不清楚，自己也会亲自去搞个明白。
只是，这样的楚念。
他还是第一次见。
从有她的记忆里开始，这个女孩就一惊一乍的。
就算面对身世再过可怜的孤魂野鬼，她也不曾出现过这种低落的情绪。
从头到尾自己一直当她是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小姑娘，可是现在看来，她心里还有很多地方，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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