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吗?”
小王爷走到陈玉绘身边,狠狠踢了一脚,见人呻吟了声,迷茫睁眼,便厉声问,“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痛,我不是……”
陈玉绘迷糊道。
知道你不是,有这么没用的刺客吗?体质这么差!
小王爷皱皱眉,挥手让人解下束缚,把陈玉绘抬到床上。
人病着,问来问去,更问不出什么。
小王爷过来几趟,只听见了几个词,状元楼……科考……王旭安……
什么状元楼什么科考什么王旭安……一查,原是最近科考,状元楼走失了几位赴考的学子,王旭安是在考的太原人士。
于是,待科考完毕,小王爷拎了人,骑了马,把麻烦扔给了王旭安。
查案,不是晋王府的事。
王旭安和陈玉绘在京城逗留了近月,因为牵涉状元楼失踪案。
没有人把书生失踪案和同时间的敛尸房着火一事扣一起。
敛尸房堆着那么多棺材和尸体,一场火烧了精光,废下来的只有骨头渣,不知道谁是谁。
案,成了迷案。
陈玉绘一问三不知,竟然没人来抓他去动粗。
咳,上面查案的人错听风声,以为他和晋王府的小王爷有断袖之谊,遂恭敬相待。
直到事了。
王旭安自雇了人,驾了马车同陈玉绘回太原。
陈家爹娘看见宝贝儿子回来,老怀安慰,不去计较儿子上了京却没赶上趟考。
去了三个人,回来一个人,已是菩萨十足开恩。
老爷和夫人想,儿子年纪小,功名是长远的事,就算不博取功名,陈家殷实,足够儿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们没有料到,人算不如天算,陈玉绘不仅没有再赴考,还在他们死后,连人带家产奔了别人家。
从京城回来,王旭安和陈玉绘没有断了联系。
少年貌美,陈家殷实,都是王旭安的心头好。
他留了意,便分外花起心思,墙头马上,情书啊美人图啊小玩意儿,一样样瞅着空隙捎人带进去。
纸包不住火,日子一久,便起了风声。
陈老爷一直身体不好,责了儿子来床头问话。
谁想,问一句,答一句,木头疙瘩的儿子竟然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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