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李湄玦惊慌。
李湄芳说话无不微笑,无不带着死气,看着他就觉得心都凉了。
李湄芳又说:“二妹不会走。
你……我们都走不了。”
想来想去,没法子,只好去收拾细软,李家爹娘剩三个小子在房内,偷溜了出去。
李湄玦看看哥哥和姐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春弋除了手腕部有勒痕,眉眼带桃花,似傻非傻,看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李湄玦这时候并不知,李春弋是天明时候被人从李湄芳的床底下拖出来的,堵了嘴巴,绑了手脚,颈后还有击伤,虽胡乱绑,却非常结实。
这李姑娘在床底下听了一夜的壁角,出来就疯疯癫癫了。
李家班彻底垮了。
名声坏了不说,舞乐班外聘的人卷了值钱的财物溜了,下面受挫的伶童三三两两逃了散了,留下的非傻即疯,一问一戳就掉眼泪。
这一两天收拾下来,王旭安没出现,倒招来了县丞。
官差守了李家班的院子。
只道,即是李员外的亲家,少不得在下念旧情保诸位个平安。
原来,有欢客担心事情闹过了头,李家班真要出逃,这桩婚事黄了,受累一票人,就托人带了消息给县老爷。
不想,这城外李家真有背景,马上有官差登门护驾。
这下,李家夫妇是又悲又喜。
喜得是得大老爷如此看重,是从没想到会有的事,说不定戏班能有个转机;悲的是二姑娘疯疯傻傻、痴痴颠颠,对方不满意,问罪起来,可不是死罪?焦急无奈,没个商量的人,竟又找上王旭安。
正在家里庭院悠哉画美人图的王旭安想了想,给了句话:“三弟弟最是重亲重义,求求他,或许便肯了。
若真送二姐去,大家都有麻烦。”
一场风流宴,一谱错鸳鸯,王旭安没有想到这场风波会惹出一系列的后续。
在他看来,不过是走过路过的一场风花,抖抖衣服,可以不留痕迹。
以家人的性命和前途相迫,爹娘涕泪相求下跪哀肯,李湄玦没有退路。
再不济,也是亲生父母,有生恩养育之情。
李湄玦更不想,大哥和二姐再出事,点头应允。
城外李家,他还有印象,昔年,与小乞儿折花,爬墙掉进一个院子,见过李园的老爷。
难道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别人不知道李三弟误入李园的事,李湄玦心里存了份愧疚,无巧不成书,城外李家莫名找上他李家戏班,肯定有前因,说不定这前因就是自己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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