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啊。
谢榭弯起唇,朝透过玻璃惊愕地看着她,唇边淌着口水的小男孩,微微地笑了一下。
这个小脸肥嘟嘟的小男孩在外面看了她很久了。
谢榭在这里一直坐着不动,他捡着皮球跑过来,跑到她面前不远,也傻在那里不走了。
他大概四五岁的年纪,手上拿着的小皮球一直举着,呆呆地口水都快要流下来挂到上面了。
看见她忽然笑了,他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抱着小皮球一溜烟就跑了。
谢榭莫名其妙又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儿失落。
她还是坐在那儿不动,看着外面,脑子里面空茫茫的。
她没法去想些什么东西。
想一想,会很疼。
医生说那个东西藏得非常巧妙也非常小,之前拍片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这次不知道是因为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撞了一下让它偏离了位置还是怎样,如果不是这样大概它会和她生活一辈子。
它也许会跟她生活一辈子。
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情绪是被人控制的。
那芯片就像一个开关一样,需要的时候,把她的受到的刺激大脑神经的激动和反应扩大,让她的开心更加开心,不开心更加不开心。
没有动作的时候,它就沉寂在那里,像什么都没有似的,让人根本没法察觉到。
他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它是何时插入她的大脑的。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样说的话,也许,之前的好感,亲近,黑化,崩溃,都是受人控制的么?
也许吧。
那又怎样呢?
都一样了。
谢榭扯了一下唇角。
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那个小男孩又来了。
谢榭很久没有见到生人了。
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其实也说不上好不好,只是相较之前变得非常平静,什么都激不起兴趣一样。
医生说可能那个芯片取走了还是有些影响,毕竟那个手术其实当时也做得非常突然也非常危险,休养的时间也需要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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