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咯这两天有点心惶惶,来了个叫房离巍的年轻人为他做法律援助,总叫他心有不安。
实际,也是监狱里的一项例行服务。
每年,监狱都会请来这样专业的法律人士为犯人们做咨询疏导,保障他们在狱中服刑的基本权益。
这些义务做法律援助的,年纪一般不大,有些还是在校法律专业的大学生。
当然大多监狱都将这一服务流于形式,无非就是体现“人权”
的一种象征罢了。
得咯在老港监狱时也接受过此类援助,那就是一种形式,人来了,固定几个问题,什么“饮食能得到保障吧?”
“每日活动时间是?”
“可以读书看报么?”
类似问卷调查,你只需答“是”
或“不是”
,很快就完成了。
这次却不同。
起先,得咯还以为这是转来了新监狱,规矩不一样,人问得详细点、甚至涉及到你的案情,也是正常。
但是,这一“问”
就是连续三天!
……且,房离巍看上去虽年轻,却十分精明,关键是他似乎相当熟悉自己的案子,越往后,问出来的点叫得咯怎么不胆战心惊?可是,第一天结束时房离巍又这样安慰过他:“老同志,您不要介意,这只是我们例行的一次梳理案情,归档所用,并无他意,您帮忙回忆一下就行,尽力还原当时的事实,谢谢您配合了。”
这么一说,得咯哪敢有隐瞒,实属也隐瞒不了,房离巍思维敏捷,案情哪怕是蛛丝马迹都了然于心,有些,甚至是在他的“提醒补充”
下得咯才记起,你看看,如何不叫得咯惶然。
得咯也是捱过这三天,实在担惊不起第四天,想给春十打电话,但是,绝对想不到,莫说电话不叫打,他人也被彻底隔离起来!
这下,怒得咯算是彻底扛不住了,在隔离房里晕过去几次,醒来就哭,却什么话也不敢说,更不敢提春十的名字……他知道,自己至此和春十在外的际遇脱不了干系。
得咯几近绝望,甚至想过自杀,但是,不明实情、不见春十一面,他,怎得心甘,怎得舍得……十儿,你在哪儿……得咯没有一刻不在心里喊着他的十儿……
第六天,也就是隔离的第三天,隔离室的房门被推开,得咯的绝望临界至高点,望着进来的人他一身瘫软,意识模糊,口齿不清只隐隐请求着,“无论如何,我想见见我侄女儿春十。”
一提这个名字,老泪纵横。
却!
接下来得咯的命运……已经不能用“一飞冲天”
来形容了,因为这都不够震撼!
确切讲,纵观本国万年历史,除了封建王朝那些幼主有此“一夜问鼎”
的经历,何人堪比怒得咯的际遇传奇?
当然,他没有“一夜”
,他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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