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的节奏,低沉的调式,正是那首听思晔弹过几次的《安魂曲》。
一向总是明亮高亢的笛子,本不太适合这种调式,可是现在经云葶吹出,却似乎有着另外的一种韵味。
崖生起初在手中把玩着一只雪球,很快就将目光转过来,注意力很自然地落在云葶的身上。
一曲终了,云葶垂脸看着手中如墨玉一般的竹笛,眼前不禁想起许多思晔与她的过往。
“你……不高兴?”
崖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不高兴?!”
云葶转脸,“你是想说伤心吗?!”
“伤心,心受伤很疼?”
崖生懵懂懵懂地询问道。
云葶微勾起唇角,对于一位刚开了神识的玄兽来说,伤心这种事怕是他很难理解的吧?
“我不是伤心,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云葶向他安慰一笑,“不用担心,睡吧,我来守夜!”
虽然此时的崖生已经变成人形,可是在她的印象之中,总是不会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来看待。
起身,云葶信步行向山坡,迎着北方一路向上。
其实,她跟本就不必这样慢慢地走,以崖生和雪的情况,他们完全可以加快速度,他们也大不可必在这里受冷风之冻,完全可以带崖生和雪到玲珑塔中休息过夜……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是在等他回来吗?!
停在山顶,云葶静静而立,注视着被夜色笼罩的这片起伏的山岭,陷入沉思之中。
远处,一个黑影小心翼翼地从远处的雪坡后爬出来,晶黄色的小眼睛远远地注视着云葶一会儿,然后又恍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云葶,猛地转过脸。
她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那种目光绝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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