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强大得如同猩猩的男人也曾经被如此轻贱对待吗?
瞳孔猛地收缩,夏油杰看着那个一边与他战斗一边笑得癫狂的咒灵,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看上去才不再像是人类,撕开了文明温和的伪装,是对人类毫无善意怜悯的非人存在。
“像你们这样的咒灵必须被祓除。”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看似对他刚才的话无动于衷。
然而真诚知道,这个少年的心已经动摇了。
“像我这样的咒灵,也是由咒术师变成的啊!”
他狡猾地偷换了概念,“上万个普通人产生的诅咒,都抵不上一个咒术师因怨恨产生的诅咒呢!
杰君,你可以想象一下,假如每个被高层阴谋算计的咒术师在死前都会像我这样因怨恨而发出诅咒,会产生多少诅咒呢?”
说完,他毫不恋战,爽快地将那个被改写的任务地点报了出来,就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以他给自己临时强化的强度,认真起来的速度夏油杰根本就追不上。
除了那个难缠的六边形战士六眼和天克他的甚尔,他根本无惧其他咒术师。
像甚尔和五条悟那样出生在咒术世家的咒术师从小见惯了咒术师的死亡和世家高层的腐朽,有自己的一套处世理念;可是非术师家庭出生的咒术师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像杰君那样偏执的小咒术师,处世观念还未彻底成型,又中二偏激,稍一挑拨就会走上岔路。
他可就喜欢逗弄这样的小孩子了。
想起那对已经对他颇为信任依赖的双胞胎姐妹,尤其是因为姐姐开始飞速变强而愈发失落,但却又并不愿意说出来而只是闹别扭,从而变得愈发依赖起自己的妹妹,真诚愉悦地笑了起来。
人心啊,善变的人心,有时又莫名固执,死不悔改的人心,多有趣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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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获得了任务地点的下一刻,夏油杰就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来不及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让悟去询问夜蛾这个任务有没有被派发出去。
在得知灰原和七海已经接取了任务出发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奔赴过去,虽然路上拨打灰原和七海的电话发现对方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时就有所预感,他也只是堪堪赶得及在灰原被咒灵咬住腰部时用伽椰子将那个咒灵撕成了碎片。
就在他看着那个像小太阳一样开朗的学弟腰部的血不停渗出却无能为力甚至连移动都做不到的时候,随后赶到的五条悟带着硝子出现了。
看到在反转术式全力治疗下脸色不再惨白的少年,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一阵风吹过竟是冷得瑟瑟发抖。
“悟,幸好有你。”
看到大步向他走来的银发咒术师,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而后者冷着一张脸,给了他一个“待会儿找你算账”
的狠狠瞪视,苍蓝的眼里看向他时首次没有了温暖,就像极地的冰海那样寒冷。
——他很快就知道五条悟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因为就在他们回到高专后不久,夏油杰就接到了总监部的传唤。
在十几张挂帘遮掩面目的黑暗小间里,面对数张用诘责的口吻审问着他现场出现的特级咒灵是他从哪里收服的,并隐隐透露出如果他不识相就要被问责处刑的威逼利诱。
夏油杰发觉自己的精神仿佛被撕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的精神体在无声地痛苦嘶鸣,另一部分却平静无波地叙述了自己的特级咒灵是按着灵异传说去逛咒怨大宅时抓获的,并且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当时伽椰子所在的出生地有禁制,让准特级的伽椰子在与他的战斗中突破到了特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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