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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开志深吸一口气,“怎么说呢,贞木从小和爷爷在一起,长大了自然好奇自己的父母,结果每次都在他妈那里碰钉子。
至于贞木他爸,我一直怀疑他嫉妒自己儿子受宠,态度也就那样了,偏偏贞木自己觉得还行。”
虽然一时的境遇改变了一个人的样子,但是本质的东西还是没变,严霜能感觉到徐开志语气里那种淡淡的嘲弄和居高临下感。
她觉得这并不是因为被点评者让他看不起,而是他自己就天生很少看得起谁。
这是一种和李贞木绝然不同的态度。
徐开志打量她,“我记得你会弹琴,不如弹一首我听听。”
严霜照做,到房间弹了一首《东风练习曲》。
徐开志听了一段,说了四个字,“道心不稳。”
严霜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
这首曲子好像唤起了他的一部分记忆,他说:“还记得我和贞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弹的就是这首曲子,感觉你没什么长进。”
严霜:“......”
他长指掠过琴面,眉头紧紧皱着,很快就收了手,“虽然我现在也不行了,但耳力还在,你可别不服气。”
插播了一段之后,徐开志继续原来的话题,“当时,贞木为了修补和父母的关系,提出想去那边住一段时间,具体发生什么他倒是没告诉过我。
后来夫妻俩把人送回李宅,要走的时候贞木跟了出去,结果连话都没说上。”
“那天路过,听见你那不成器的曲子,他却突然笑了,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露出过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了,我寻思着就多带他路过几次好了,没想到他竟是惦记上你了。
大概那一刻,他真觉得你的曲意和他的心意是相通的吧。”
严霜感觉嗓子有些干哑,说不出话来。
“我问他为什么学心理学,他说想去解决家里的旧恩怨。”
徐开志摇头露出嘲弄的笑,眼里却有认真,“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早形成自己的一套,他爷爷更是固执,岂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我现在看到你,大概知道他是做成了,不然他是不会把你带到他身边的。”
徐听音切了一盘水果送进来,“吃点水果吧。”
徐开志淡淡开口,“不用了,她得到答案,马上就要走的。”
严霜很感谢他跟自己说这些,“谢谢。”
“客气了,我这有本书,你拿去吧。”
严霜拿到书后,翻开一看,好多页,满满写着她的名字和“等我”
二字。
她忍住当场落泪的冲动,抱着书出去了。
徐开志还说着话,语气凉凉,“人生下来图什么呢?十年,有些人眼里这世界满是温情美好,随遇而安,有些人看到满地枯草,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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