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脸上并无慌张之意,倒是还带了几分愤慨。
他扬起头看向晟文帝:
“启禀陛下,草民以项上头颅誓,霍尔被劫法场绝非我狼人族的手笔!”
“狼人族对大楚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对于霍尔这样多次背信弃义的族人,即便陛下您不处置他,等带回狼人族,我父王也会亲手将他处死。”
克尔嗓音洪亮,说话间不卑不亢,谈吐举动不见兽人的自卑,倒是更像一名骁勇善战的武将。
晟文帝对着岳染抬了抬下巴:
“岳染,你怎么看?”
岳染坦然地回望晟文帝:
“臣女今日刚从清泉山庄返回京城,刚好遇到了霍尔行刑,也亲历了他被劫法场的情景,臣女当时觉得有些异样,正要向陛下回禀。”
“那霍尔即将行刑之际,菜市口行刑台上忽然刮来一股怪风,一时间所有人都难以睁眼,包括臣女在内,等臣女听见刽子手的惊叫声再睁眼,霍尔就已经不见了。”
她脸上神情变得郑重起来:
“陛下,京城菜市口周围都是宅子酒楼,四面堵的严严实实,别说这样的怪风,就是普通的风也少见。”
“劫走霍尔的人身手之快,是臣女生平仅见,那样的度,大楚只有剑圣这个级别的人才能做到。”
晟文帝闻言眉眼微沉:
“剑圣?”
岳染朗声道:
“臣女并非怀疑剑圣,而是那劫法场之人的度绝非常人可比。”
她并没有胡说,也并不是剑指剑圣。
虽然剑圣曾经指点过冯小楼剑术,但在前世记忆中,楚寒天等人的行动里并没出现过剑圣的影子。
岳染此刻完全是实事求是在分析。
晟文帝的眼神凝重起来。
他找来克尔与岳染,心底也并非真的怀疑他们。
克尔与霍尔之间有继承人利益之争,关系一直不和睦。
岳染被霍尔多次栽赃陷害,又现了霍尔当年救人是在撒谎欺骗,曾经的情分也早就破裂。
只不过,如果带走霍尔的人既不是狼人族也不是岳染,那么必然存在着这样一名神秘高手,劫法场的度连岳染这样的武将都看不清。
如果此人不是劫法场,而是进宫行刺呢?
那个狼人的死活,晟文帝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带走他的人,晟文帝一定要查个清楚,否则便如鲠在喉,难以释怀。
“传旨大理寺,务必要彻查霍尔被劫法场一事!”
立刻有太监下去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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