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追问,“不难过?”
怎么可能。
杜迦意当然生气、也难过,只是这些情绪从许逢离开那刻起就存在。
它一直都在。
在时间的洗礼下愈久弥深,从未离开。
即便如此,杜迦意依旧不想厉声质问,也不想歇斯底里。
她一直在等,等许逢亲口说出所有的事情。
许逢主动开口,和被动坦白对她来说意义不同。
但是没有等到。
于是当所有的事情猛地、被动地被摆在台面上,她才觉得措手不及。
这时,纪宁把最想问的问题问出口,她问:“你害怕吗?”
可能差一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就永远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只要想起来那天中午听到的话,纪宁就止不住地后怕,背后浸了一层冷汗。
李方昭也是,他那天打许逢时,挥起的拳头都在抖。
那天,纪宁一度不敢去看杜迦意的神色,怕在上面看到类似瓷器破裂的表情。
良久,杜迦意轻声道:“怕。
"
说着,她看向纪宁,把略显僵硬嘴角向上提了提,挤出一个笑容,又说:“但他不是回来了么。”
重要的是,许逢回来了。
和这几个字比起来,别的什么都显得不是特别重要。
虽然回来了,但杜迦意是有气的。
每次只要想到他的自作主张,她心里火星子都有燃起来的噼里啪啦的,止都止不住。
所以她不见许逢、不回他信息……只有亲身经历过,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时才知道异地而处。
这段时间,杜迦意让自己忙起来:比如说,替同事接了比较复杂的项目,需要短时间、大量地看文献,输入那些不太熟悉的知识;再比如说,主动地参加部门的团建……
她让生活被杂七杂八的事情填满,任由某个人在那里干着急。
许逢过得确实也不是很好,再次出信息,依旧看到红色感叹号时,他不明显地叹口气。
看着他不算好的脸色,陶律和余立生对视一眼,没人先开口。
陶律也在后悔,后悔那天嘴快。
看到桌上其余三人的反应就知道,他给许逢惹麻烦了。
后来,他专门去找许逢道歉,但许逢也只是摇摇头,说:“我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让他多休息两天解决事情时,也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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