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小小的心。
心只有四周轮廓,中间空白。
相册里的东西刚好能填满,不落丝毫的缝隙。
而这个相册里的一切都和一个人有关。
这里面放着和杜迦意分开的七年。
当时办好新的手机号后,许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杜迦意的手机号存进去,第二件事就是搜她的微信。
当时,看到她设置陌生人可见十条朋友圈时,许逢兀自笑了很久。
也许笑得很傻,当时还有人问他:“中奖了吗?”
许逢回的是:“比中奖还要幸运。”
生活太难,那是让他走下去的动力。
就像是偷窥狂一样,许逢把杜迦意的朋友圈看了一遍又一遍。
只显示十条,怕新的把旧的顶下去,又怕杜迦意想起来关掉这个设置,秉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到的理念,他保存了杜迦意过的每一张照片。
每一张。
七年以来风雨无阻。
像个变态。
许逢把那串数字背得滚瓜烂熟,曾经被他打出来无数次,但他从没按下拨号键。
就像他搜索过无数遍杜迦意的朋友圈,但从没按下那个好友申请一样。
电话打过去容易,送好友申请也容易,但接下来呢?
接下来要怎么办?
他要怎么和杜迦意说?
我不是故意爽约的,也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那天傍晚给你买到了向日葵,但是晕倒了,醒来已经在飞机上。
我生病了。
身体里长了不好的东西。
曾经被医生宣告只剩几个月的时间,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手术,最严重的时候昏迷十几天,被接连下病危通知。
……
……
这些怎么说?
说不了。
在回来之前,许逢一直坚信:悲伤是最不容易痊愈的。
相比生气、恨,难过带来的后劲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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