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家教让王牧池将所有阴阳怪气的话给压了下去,扯开话题问她想不想喝酒。
闻霜对酒并没有多大兴趣,但在看见坐旁边戴着耳钉的王牧池后,色迷心窍应了下来。
闻霜:“你耳洞是什么时候打的?”
王牧池:“初中。”
闻霜好奇:“疼吗?”
“不疼。”
王牧池望向她的耳垂,“你要打?”
闻霜摇头:“你好潮,初中就打耳洞了。”
“打个耳洞就潮,”
王牧池微微张口,“那舌钉呢?”
闻霜盯了会,移开眼抿了口酒:“别勾我。”
“定力那么差啊。”
王牧池轻笑了声,揶揄道。
“是啊,超差。”
闻霜故作凶狠,“待会控制不住把你扑倒,你就知道惨了。”
许是太久没喝酒,闻霜酒量又回到最开始的水平,喝了没一会,豪言壮志刚放出就倒了。
她倒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手臂。
王牧池将靠枕垫在她头下,又去拿了条毯子。
做完这些后,王牧池盘膝坐在地上,将垂在闻霜面前的碎发理至耳后。
她睡得很浅,王牧池手刚碰到她耳朵,人就小声哼了下。
“闻霜。”
他低声唤了下。
闻霜迷迷糊糊嗯了声。
她今天穿的是件灰色的T恤,王牧池不禁想起几分钟前她无意提及的初高中生活。
没有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每天睁开眼就是学。
中午不去食堂不回宿舍,坐在教室里啃着面包做题。
很努力地学习生活着,累了就拼积木,休息好了又开始学。
闻霜说自己的高中生活陈旧而灰暗,就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样。
闻霜动了下,皱起眉,唇瓣微张,哼哼唧唧似是想说些什么。
王牧池猜她会喊妈妈,毕竟之前醉酒,她就抱着自己喊过几次。
几次聊天中提及有关家庭的部分,闻霜总是轻松地一笔带过。
平常再坚强独立,内心深处还是个渴望得到母爱的乖小孩,渴望得到表扬的糖果。
王牧池心软得不行,趴在沙发边缘,指尖隔空描摹她的眉眼。
闻霜半睁开眼,呢喃道:“王……王牧池。”
他愣了下,声音很轻地应了声:“怎么了。”
闻霜坐起身,毯子滑到腿上。
她似是醉了,又似是清醒,小声问: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我那么对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不好,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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