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染也不是猜不出她的顾虑,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如此理智,如此泾渭分明,让他很是费神。
晚元衣双唇动了动,撇开视线,眼中闪过难以言喻的挣扎之色,捏了捏袖边,回的那么不确定:“一切都是好奇心使然,我了解。”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晚元衣说完这句话后只是垂,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说的含糊不清,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昏昏沉沉的脑子更加不清醒。
她蜷了蜷手指,虽然贪心他掌心里的温度,但是世间的凉薄又怎是一个掌心能捂热的。
他手掌渐渐收拢时,莫名的压力也随之而来。
她了解。
夜修染没想到她会说她了解,了解什么?连他自己都不了解的情愫奔涌而来时,他倒希望她能不了解,不躲避。
他微微俯身,凝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虽然神色复杂,但是眼睛的弧度和浓密的长睫还是在溶进心里后,使之悸动。
“听话,住着。”
一丝难以忍耐的动容和带着点她撇清关系后的恼怒,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她扣在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晚元衣向后退了一步,有些错乱不安,但也没有再拒绝。
夜修染在火炉子里添了一些煤,与她一并坐着,二人守着渐渐燃起来的火光,坐了许久。
今年的雪比以往下的都要大,夜修染这几日忙到栉霜沐露而出,披星戴月而归。
朝堂上因他突然继任太保一职议论纷纷,指桑骂槐,言语嘲讽,当面弹劾,使之心力交瘁。
然,京北码头一出事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对于此事颇为重视,让他半月之内查明真相,给百姓一个交代。
诸多不顺让他心烦气躁。
还好,对齐州那几个官员施压之后,终于有一人愿意说出实情,想必不出几日就能为晚予桁洗清冤屈。
这日天气尚好,夜修染早早地从外面回来,难得能回府住上一晚。
他进了院子,看到晚元衣正坐在院中的青石桌前呆。
他把手中的氅衣交给小仆,走到她跟前,瞧着她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拉起她的手往房间里走,嘴上说着:“太冷了,别冻着。”
晚元衣默默地跟着他进了屋,傍晚的房间里有些昏暗,夜修染没有掌灯。
他的脸溶进昏暗的光线里,身上还带着从外面回来时的凉意。
晚元衣察觉到他今日甚是疲惫且又心情不好,想必是在外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她理解他现在的处境。
“夜修染,谢谢你能帮我大哥二哥。”
这个时候,晚元衣也不想再说推诿的话,依夜修染的性格定然不会不管不问,“以后我会报答你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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