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珩早有预料,并不意外。
他额上还缠着白棉布,是皇帝昨日的罪证,皇帝看着只觉刺眼又晦气。
“不过一点皮外伤,都两日了还没见好?非要在头上裹条白布,你是咒朕死吗!”
齐聿珩抿唇道:“父皇息怒,儿臣这就摘下。”
说着,齐聿珩伸手扯下了包扎伤口的棉布条。
“你来做什么?”
皇帝瞪着他没好气的问。
齐聿珩如实道:“儿臣听到了登闻鼓声,过来瞧瞧。”
“你倒是耳灵的很。”
皇帝话中有话。
那登闻鼓敲的震天响,只要不是个聋子都能听见。
“求殿下为臣做主!”
定北侯适时出声,向齐聿珩求助。
“难道那登闻鼓是侯爷所敲?”
齐聿珩一脸讶异。
“是。”
定北侯咬牙,将谢知行毒之事告之。
齐聿珩听后重重拧眉,看向皇帝斟酌着开口:“父皇……”
“怎么?你要替他做主审问朕不成?”
皇帝龙目沉厉,蕴含着浓浓不满和警告。
齐聿珩知道,只要他一开口,说什么都是错,会更加激怒皇帝。
可于公,他是太子,理应为臣请命。
于私,他为帝长子,理当纠正父错。
一番深思熟虑后,齐聿珩义无反顾的开口:“历代律例有言,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
若为君者明知故犯,视律法于不顾,那又该如何令臣子信服,百姓拥护?”
“再者,谢世子乃我东临战神,立下不世战功,深受将士百姓敬仰,若叫他们知晓父皇强抢谢知世子救命灵药,因一己私欲害死谢世子,怕是三军将士,天下百姓都会愤而伐之。”
“请父皇三思!”
齐聿珩跪地恳劝。
“放肆!”
皇帝怒不可遏,几步上前一脚踹在齐聿珩身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齐聿珩踹翻在地。
“朕乃天子,可更改制定律例,朕就不信了,不过一株碧灵芝,这天还能翻了不成。”
“天翻不了,但王朝可颠覆,君王可更迭。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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