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越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的一个人,今天也难得喝了些,他酒量不算好,红着脸替梁倾解围道:“别为难人家了。
烦不烦啊你们这些人。”
众人一看,都明白这两人大概还没成,更是热闹起来,有人调侃道:“原来这世上也有学霸轻易搞不定的事儿。
哈哈,梁律师,你可千万别着急点头,好好磨一磨他。”
大家都笑。
陈之越从小过于优秀,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在座的大概都因此深受其害。
过一会儿话题自然又扯到寿星身上。
有个男生问徐悠要不要给她也做介绍。
徐悠头上顶着滑稽的塑料皇冠,嗔道:“我可是在座里头最小的,你们替我着急不如多替小陈同志操操心吧。
老大不小了,还不稳定下来,陈老师和李老师一见我就跟我念叨。”
众人都笑。
徐悠左右手坐了两个女孩子,听介绍从小与她同班,死党级别的朋友,此时为她出头道:“诶诶,而且徐悠也是有人追的好吗...机长听说过吗。
又高又帅那种。”
众人更是起哄,要听详情。
梁倾自然也同众人一般笑着,过一晌垂下眼,见手边一把银汤匙上映出她和陈之越的影子,变了形的脸,东南亚餐厅的装饰风格,背景红红橙橙一大片。
她走了神,一时就再难笑起来。
近年来她老有这种困扰,往往在气氛最高处,情绪会经历失足般的跌落,自己也觉得好扫兴。
正好秦兆名给她来了个电话——他下午又开了另外一个会,大概是要向她交待些工作上的事情。
她离席,出餐厅外头接电话,电话倒是很简短,秦兆名正在饭局上,梁倾知道他今晚是要跟那边项目负责人及银行的那位领导一起吃饭的,看来也是寻了空隙,想起来一个问题,便让她记下来周末做做研究。
接完电话顺路去了洗手间,正坐在隔间里给姚南佳发微信——她今天刚去做了产检,在她们三人的群里发了一张b超照片。
忽听又有两个人进了洗手间,稍说两句话梁倾便听出来了,是徐悠的两个朋友。
“诶,说实在的,我看着悠悠和陈之越俩人,还真觉得恍惚。”
“得了吧,徐悠自个儿那么淡定,你忧伤啥。”
“也是,不过她初三高一那阵子,单恋少女那些傻事儿可没少做。”
“可不是么,想想就好笑。
不过那都是十年前了。”
“诶,你不觉得她后来去美国与陈之越有关么。”
“你想多了吧,上了大学过后她就很少提陈之越这一茬儿了,不是也谈了个男朋友么,他们还是一块儿去美国的。”
“也是。
哎,她不是后来分了吗,我有一次去还撺掇过她和陈之越...就那次我去美国找她玩儿的时候,还去陈之越学校参观来着...”
“怎么说。”
“能怎么说,两个人大概也是有几年没怎么见过了,客客气气的呗...你说她到底脑子里在想啥,好不容易两人都回来了,还住在一个小区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了,结果她一门心思给陈之越张罗对象。”
“哎,你小声点,万一给那姑娘听到不好。”
“没那么巧,人出去打电话了。”
作者有话说:
orz42昨晚竟然没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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