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侍寝,清凉台再次封禁,多少人眼睛都盯着咱们娘娘。”
紫苏站在门边,看着放晴的天际,天色碧蓝如洗,她眉间却笼着浓浓愁绪。
昨夜叶晚晚侍完寝的消息传来时,紫苏本来十分高兴,可等晚晚回来,看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她便难以确认,这侍寝到底是喜还是忧。
“方才还有人递了话,几位娘娘都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在咱们门口候着,这个时候,娘娘哪能让她们捉到错处。”
白术抿唇不再说话,眼眶红红。
墙壁上的摇铃忽然响了一下,白术眼睛一亮,立刻小跑进了里间。
叶晚晚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
牙白色寝衣松垮,她眉眼间还留着几分刚醒的疲惫。
白术立刻凑近上前,杏眼睁地圆圆。
“娘娘醒了!
身子怎么样?”
紫苏跟在白术身后走进来,轻声询问:“娘娘,起身吧?”
叶晚晚又闭上眼睛,整个人往后仰,难受地躺倒在引枕上。
她皱紧了眉。
只稍一动作,肩背就被扯得疼痛。
昨日太过紧绷,她没有察觉,今日醒来,才觉出身上几乎被碾碎的疼。
昨夜在禁地,她从鸾驾上被摔下来,加上……那个让她莫名其妙又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的宸极殿,她太过感同身受。
她疼得浑浑噩噩,一直看到元帕上同样的血迹,才勉强从梦中解脱。
这一夜也连觉都没睡好。
叶晚晚极为不适,努力让自己冷静再平静,扯过被角,将脸颊整个遮住。
紫苏看出叶晚晚的敷衍和不愿,又想到她颈上的淤痕,心疼地走近了些,却还是坚持道:“娘娘,快要卯时了。
昨夜您侍了寝,再不能拿抱病为由闭门不出,今儿正赶上十五,要去徽妃娘娘那里请安,可不能再不起了。”
叶晚晚将脸颊埋在松软的薄被间。
过去,这种请安她还是会准备去的,不早不晚,一脸病容。
与宫妃不熟,却也不曾有过红脸。
她一直以为,凭她的医术,想方设法,总能不引人注意地消失。
如今不行了。
为了得到虚名的庇护,她有了所谓侍寝的经历,也就成了后宫中所有人的靶子。
许久,微微嘶哑的嗓音闷闷传出。
“不起。”
紫苏皱眉,“可是……”
叶晚晚将被角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一只眼睛,眼下疲惫地微微暗淡发青,可黑润的瞳眸并无多少睡意,清醒,沉静。
不是在赖床耍性子。
紫苏叹一口气,还欲再劝。
叶晚晚看着账顶,一点点理着思绪,平平静静说道:“一大早赶过去跪拜,我是要去被人夸赞听话守礼吗?还是和那些我都没见过几次的娘娘们姊妹情长?”
紫苏抿紧唇,“可若失了礼,娘娘刚侍过寝,这不是更让人嫉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