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嗤笑道:“这般心急,我这弟弟也真算个人物了。”
向来人招了招手,道:“幼珍吾弟,好久不见。”
来人可没他这么惬意,急道:“思乔兄,你说什么意中人,什么玉体、良辰?当真被你害死了!”
齐王道:“幼珍吾弟,听说你近日深陷情网,求而不得,愚兄年长你几岁,自然要关怀照料一番。
那上面是我送你的新婚大礼,自己进去收罢。”
向床上一指,又打量了梁惜几眼:“几时改了性子了?穿得这等简朴。
虚灵子,把那件喜服给晋王换上。”
虚灵子应了一声,上前就动手解梁惜的腰带。
梁惜一边抗拒,一边疑惑道:“那是什么?”
齐王鼻中哼笑了一声,道:“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梁惜狐疑地盯了他几眼,走近帐前,伸手欲挑,又转了过来:“不是嫂夫人吧?”
齐王蓦地笑了出来:“原来你喜欢我老婆。
好,下次给你换。”
梁惜慌忙摇手,道:“我……我才没有!
是你这个人行事太……太匪夷所思了。
我要是觊觎了嫂夫人一眼,天、天诛地灭!”
齐王无聊地挥了挥手:“你要是真跟她搞上,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了。”
示意他赶紧掀开。
梁惜床幕一揭,只闻见一阵浓香。
床上一个面色绯红的少年,正满眼噙泪地看着他。
他呆呆认了半天,转过头去:“这是谁?”
齐王给他办了半天道场,就为了最后揭底时吓他一跳。
见状也敛了笑,道:“不是你的风流靖长官么?”
梁惜诧异道:“你说朱靖朱公子?他正在楼下花厅喝茶啊?”
齐王斜了一眼虚灵子,道:“道长这双眼睛,怕也要请桃木剑挑一挑了。”
打个哈欠,掩了掩嘴,道:“既然不是正主,就杀了丢掉吧。
没有用了。”
屈方宁在帐中听见,怒气陡生:“你抓错人也就罢了,现在老子明明是无辜的,你居然也要杀?”
又听齐王道:“幼珍吾弟,你把这壶酒送下去罢。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陡然之间,劈啦一声巨响,门板破裂声、桌椅碰撞声、瓷器碎裂声响成一片。
虚灵子一句“什么人!”
和梁惜惶恐之极的一句:“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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