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一击因他的一念之仁刺偏,当时的情形,他完全是有时间补上一剑的。
明明想要她的命,却立刻撤退……
指尖的花瓣突然落上了水面。
她动了动自己夹住花瓣的食指,却感觉到一丝不该有的僵硬。
是她多疑了么?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谢绫连忙起身擦干了水,披上件衣裳,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簪子,往自己的食指上一戳。
指尖并不觉得有多痛,像是神经被麻痹了似的,只能模糊地感觉到有针刺入的触感,被扎破的地方往外冒了血珠,竟隐约泛黑。
果不其然,她中毒了。
以她多年浸淫医术,竟没有察觉自己中了毒。
依此毒的毒性,若是晚发现一步,恐怕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便会全身麻木,一声不响地丧命。
委实狠毒。
“兰心。”
房门从外被推开,兰心瞧见只披了一件衣裳的谢绫,连忙拿来摆在方凳上的干净衣裳给她披上:“小姐怎么穿这么少就站着?天气凉,可别冻坏了。”
谢绫把手指伸给她看,沉声道:“写一封信给师父。
说我中了毒,请他速速进京。”
兰心吞吞吐吐应了声“是”
,诧异得说不出话:“这,怎么会这样?这天下还有小姐你解不了的毒?”
这世上除了谢先生,医术最好的便是眼前人。
连小姐都解不了的毒,该有多厉害?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什么时候带你去苗疆游历一番,那里的毒才叫厉害。”
谢绫取了方帕子擦净了手,沉吟道,“温兆熙给我下毒,看来要的是钱,不是我的命。”
“我们和温丞相合作也已经这么多年了,这平白无故给人下毒,是个什么道理?”
兰心听说这毒是温丞相下的,恨得龇牙咧嘴。
“毒当然不是白下的。”
敢这么跟她谈条件,就算对方是相爷也要吃上一壶。
谢绫解开衣裳躺去榻上,略一思索,问道:“温兆熙的闺女是哪一日出嫁?”
兰心一愣,这时候问这个作甚呢?她恭声答了:“回小姐,是后天。”
谢绫淡淡一笑:“你去召集印风堂的弟兄们,明晚随我去将军府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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