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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常理而言,这大概就是一个人的头颅和四肢了。
何况这份粗糙的手艺,实在很难不令人以为是巫蛊之术啊。
姬轻鸿摸摸自己的下巴,深感此事有趣:背地里给他扎小人的家伙,应该只多不少,但要是自己的徒弟都开始给自己扎小人……
——那他做人也太成功了吧!
江汀白闻言微微一怔,先是看看姬轻鸿,再低头将视线投向手中的草编;随后再看看姬轻鸿,又一次迟疑地看看手中的草编……
假如江汀白是个气球的话,那他现在的状态,一定是气球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师尊误会了,我本意并非如此。”
姬轻鸿指指他手中的草编活计:“我看到四肢上长出的瘤子了。”
江汀白沉痛地吸了口气:“那不是瘤子……那是海星上带着的小疙瘩。”
姬轻鸿:“……”
江汀白喃喃道:“我在编织的,其实是一只海星。”
“……”
一直以来,即便是姬轻鸿也要承认,以普世价值观来说,江汀白的品格才华无可挑剔。
当然,如果按照他的标准来,大弟子在有趣方面显然就差了一些。
但现在,姬轻鸿不那么想了。
仔细端详了江汀白的草编良久良久,姬轻鸿终于用一种不确定的口吻缓缓问道:
“你当初弃医从剑,不是因为认不准穴位经脉,把人给扎坏了,才改修剑道的吧?”
江汀白当即澄清道:“辨认穴位经脉,乃是医家的基本功,大家最初都是用自己扎起,没有练熟之前,怎敢救治于人呢?”
“这个事情,很难说啊。”
姬轻鸿耐人寻味地停顿了一下,“为师只是觉得……”
姬轻鸿只是觉得,如果江汀白当初是用自己扎出的草人学习医术,那一针把人戳死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
至于二徒弟宓记尘加入这座峰,大概是几十年后的事了。
当时江汀白正在历练期间,顺便完成几个宗门任务。
至于姬轻鸿,他则是随机出山吸引一些新的仇恨。
虽说在姬轻鸿的影响下,师徒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再那么拘束恭敬,但江汀白性格中的温润守礼,几乎浸透进骨子里。
所以只要不在闭关期间,每隔半个月,江汀白都会寄给姬轻鸿一封问讯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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