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医院里困着的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日籍游客,而是两个这世界上少有的卑鄙之人。
对了,就是肖琛和他的妻子安琳俩。
这俩人不是开着车偷偷跑了嘛,本来以为有车,就可以回上海呢,结果出去以后,才发现四处都是水,路都没了,还怎么跑。
正好他们转移到了五家岗,然后安琳不是会几句日语吗,不想住在避灾账篷里,就假装自己是日本人,还有心脏病,只是证件丢失了,于是,就住进医院来了。
医院全体人员撤离的时候,他俩自信着呢,以为水漫不上来,没走,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结果水位一天比一天高涨,堰塞湖淹没医院,住院楼的三层都给淹掉了,他俩这才害怕了,还是谎称自己是日本游客,让人来营救他们。
整整两个小时啊,岸上围着一群的人呢,堰塞湖水位还在涨高,一个小伙子似乎一直在想办法,用各种方式,躲避水流,躲避水中障碍,想要接近这座水中的孤楼,来营
救他们。
“天啦,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可真勇敢。”
肖琛不由自主的,叹说。
安琳白了他一眼:“是勇敢,但万一咱不说咱是日本人,上面应该不会派这么多人来救咱吧?”
肖琛没说话,只能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话再没错的。
“早知道当初不要跟你结婚,我现在也有这么大一儿子了。”
突然的,安琳就发起脾气来了。
肖琛也起坏了:“是你当初怂勇我办内退,害我下岗,现在四处找项目找不到,还给困在这么个鬼地方,你还好说我。”
“当初不是你先勾搭的我,你倒有脸说我,你个不孕不育的,你有脸吗你?”
“你连安娜一跟脚趾头都比不上,安琳我告诉你,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找你。”
好吧,失去了的永恒美丽,而得到的,成了一抹蚊子血了。
“你,肖琛你给我等着,回到上海咱就离婚。”
安琳气的骂说。
突然,对面岸上的人欢呼了起来,好吧,小伙子终于突击进来,爬上三楼了。
敬了个礼,他说:“你们好,我是一名中国军人,我不懂日语,但我想你们应该能听懂,女人先走,然后才能是男人,我得驮你们过去,所以,除了人,一切能丢的全部丢
掉,明白吗,水流非常湍急,你们必须要学会舍,明白吗?”
肖琛突然啊的一声。
这孩子在他眼里,好熟悉啊。
哦,对了,他想起来了,这是安娜的儿子啊,他大概五六年前吧,还跑到边疆悄悄的看过。
肖琛激动的都不会说话了。
他转身,到了另一间病房里,坐了半天,安琳进来了。
“走啊,那不有个当兵的游过来了嘛,你赶紧收拾,我先走,啊。”
肖琛应了一声:“好。”
安琳突然说:“哎你没事儿吧。”
肖琛摇了摇头:“没事,但是安琳你知道吗,刚才那小伙子,是安娜的儿子,你看,他看起来多阳刚帅气啊。”
“啊?”
安琳本来兴高采烈的准备要走呢,仿佛当头给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尖声说:“你说他是安娜的儿子?她跟那个老军官生的,老来得子还能长的这样好,真是怪了事了
,我以为人老了生孩子,生出来都会有缺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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