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给叶家女眷以及叶主簿留了口信,命他们藏好,若躲在别的宅院,记得拿重物抵住门窗。
她则是同沈寒山一道,去了一趟县令府邸。
县太爷似乎听到了一点消息,面对苏芷到来,也没倒履相迎,音色里反倒透露出一丝不客气:“沈提刑和苏司使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呀?”
苏芷没和他废话,她威风堂堂,手握长剑,昂首阔步向前。
县太爷焉能任由苏芷擅闯?忙上前挡路,他目光下移,瞥见苏芷掌中粼粼银光,又畏惧地后退一步。
小娘皮不讲理,若是伤了他可大事不妙。
苏芷瞥了县太爷一眼,问:“你敢拦我?”
县令扯了扯嘴角,不愿露怯:“你这是擅闯官宅,是要论罪……”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身躯一震,轰然倒地!
顷刻间,血溅一地,那脖颈子竟被削下一块齐整的皮肉!
苏芷这样凶悍,无人敢挡,无人可挡。
她自尸山血海而出,所向披靡。
本就是茹毛饮血的野兽,平日不过被人皮束缚本性罢了。
今日,她不受官制律条禁锢,她要用她心里的道,还无辜者一个清白。
苏芷抖下剑锋上的血,冷道:“你不配脏我的剑。”
苏芷径直去了暗阁,取了密令。
县令做梦也想不到,那晚官宴,他早露出马脚。
苏芷前脚刚搜罗了罪证,吴通判后脚便带官兵赶来了。
也不知他许下什么好处,竟能忽悠一众衙役为他一个罪孽滔天的贪官卖命!
追随吴通判,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难道不懂吗?或许不是不懂,而是吴通判拿捏住了他们家中妻女老娘的命,不得不从。
苏芷审视声势浩大的一众衙役,唇瓣微抿。
沈寒山笑道:“吴通判来得巧,也不必我同苏司使费心去找。
既你主动投网认罪,那咱们也不多说旁的话了。
来,一应罪名,咱们回京中,下大理寺诏狱,慢慢清算呀?那是沈某的地盘,我同吴通判也有些交情,又领了你的孝敬,定能护你一程,让你少受皮肉之苦的。”
吴通判恨得牙痒痒,沈寒山是怎么有脸在这个关口还同他摆布口舌的?他不是拿了他的钱吗?他收受贿赂,就这样做事的?!
不怕自己认罪时,把沈寒山也抖出来吗?
吴通判费解极了,冷哼一声:“也亏得沈提刑有脸把话说出口!
受人钱财,□□,你这样不讲道理,我也不同你客气了!
来人,将这两名私闯官宅的贼人拿下,乱棍打死!”
他竟敢动粗?
苏芷冷笑一声,扭了扭腕上筋骨。
她好些日子没操练了,正好借吴通判的威风,练练手。
银刃破风,一啸长虹!
苏芷舞剑,柔若飞花,刚如游龙。
她身姿矫健,一路杀来:“我乃皇城司使苏芷,一剑可破军士数百。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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