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小娘子养得全然没少女春心。
苏母想到旁的官夫人携小娘子上门叙话,那小娘子豆蔻年华,母亲说起许人的事便掐手帕掩面,害羞带臊离去,好不娇俏。
她着实羡慕得紧。
也动过让苏芷学学人家娇态的心思,奈何小娘子刚入苏芷房中观摩,便被桌上沾血花的弯刀吓了一跳。
苏芷凉凉一句:“别动,若你想试刀,好歹等我先擦干了血迹。
新鲜热乎的人血,气味太腥了,衣物染上,不好浆洗。”
此话,吓得小娘子们身躯一僵,再也不敢来苏家串门。
榜样都没了,苏母也没由头逼苏芷学学女子待字闺中的俏丽模样了。
第十四章
苏芷心里记挂着案情,潦草吃了几口饼子就行色匆匆出了门。
她刚迈过大门台阶,恰好同沈寒山打了照面。
有了昨日夜深人静时和煦的幽会,青天白日里他俩素来不和的关系现了形。
她手足无措,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寒山,是亲热讲话呢?还是装作陌不相识?一番刺激之下,苏芷僵直地呆立原地。
还是沈寒山善解人意,替她解围。
他先一步对苏芷拱手,客气地打招呼:“真巧,在府门口遇上苏司使了。”
好在沈寒山知道有外人在的时候,他该装腔作势,摆出点上峰模样,好歹没有把他们私下里的亲昵公之于众。
苏芷松了一口气,生硬地行了拜仪:“见过沈廷尉。”
沈寒山颔首,他眸光锐利,似笑非笑打量苏芷,嘴角噙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苏司使昨夜睡得可好?”
本就是同僚间稀松寻常的问候,偏生苏芷听出多重暗昧不清的意味。
他是在笑话她吃了太多酒么?昨夜她醉酒所以露出什么痴态了吗?
苏芷做贼心虚地回想窘态,茫无所知。
她硬着头皮,道:“尚可。
沈廷尉昨夜休息得如何?”
她不过是在奴仆和麾下官吏面前假客套两句,毕竟眼下还有寻他们两位到凶案地点做主断案的衙役在等。
奈何沈寒山是个顺杆往上爬的主儿,苏芷既伸来藤枝儿,沈寒山又岂会不接呢?
他扬了扬唇,低喃一句:“睡得还不错,毕竟有佳人入梦,合该比往日更舒坦些。”
“……”
这厮到底在说什么?苏芷一句话都不想懂。
她皱了皱眉头,想起自己在外都是着男装,如今被沈寒山戏谑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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