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私下里服的汤,专治膝伤。
咱们内夫人,行男子拜仪便是,他是宦臣,从小黄门就一路跪起,这里头说来是苦泪,倒也算经验了。”
苏芷明白赵都知如今成禁庭大拿了,再也不把往日的凄苦摆明面上说。
能这样忆苦思甜拾掇出一份护膝药方子,已经是极为偏疼她了。
苏芷感激同僚间的热乎心肠,这几日被沈寒山捷足先登卷去头等功的心伤,也在围炉谈话间缓解不少。
作者有话说:
第十章
然而苏芷的闲适时光还没两个时辰,门槛便踏入了顶风冒雪而来的大皇子陈风。
陈风身上有兼任官职,按理说此时该是在紫宸殿参加朝会,怎会满面阴沉回了皇城司衙门?
柳押班还有要事待办,见状先一步回了后宫,留苏芷和陈风议事。
苏芷起身同陈风行礼:“大殿下冒雪而来,可是出了什么紧要事?”
陈风身上的朝服都未褪,可见来的匆忙。
陈风习惯收敛心绪,见苏芷腿伤痊愈回官司,忙搀住她,体恤地道:“你坐,身子骨要紧,咱们坐下慢慢说便是。”
“是。”
“你该知晓沈廷尉已然缉拿到那名扮作赤鱬的赶趁人。”
“对。”
苏芷心里头愤愤然:他还抢了我的头等功!
陈风沉吟道:“按理说,此次风波该平息了,却在今早,大理寺接到案卷,说是赤鱬没能被官人降服,反倒因‘官家捉妖’一事亵渎邪神,如今她怒火大作,开始伤人了。
西市已有一人死于非命,死时,身侧就放着一枚鱼鳞。”
苏芷蹙眉:“也不能以此为依据,判断是赤鱬出世伤人,也可能是有人借传闻行事,模仿邪灵伤人。”
“是不能。
只不过受其牵连,坊间流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陈风神色肃穆,如今才说到关键处。
苏芷心中警钟大作:“什么?”
“前些日子,咱们处置了那一名秽乱后宫的御前班直。
原想着消息压得快,应当不会流到民间。
岂料有心人还是将此事同‘赤鱬作祟’联系在一块儿,说是那名投井自尽的后宫美人有莫大冤屈,她死不瞑目,将怨气通过地下四通八达的井渠??,带到都城各处,化作了赤鱬,企图报复大庆子民。”
陈风指尖微敲红木桌案,低喃,“最要紧的是,这名胆大妄为的班直属殿前司麾下统制。
宫中诸班直禁卫本该恪守己任,却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徒,连带着殿前司的名声也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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