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笑着说:“要说完全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但要说我一直到现在还难受,那可太矫情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爸爸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一切过去的事都只是过去!”
江易盛的大叫声突然传来,“我捉到了一只好大的龙虾!”
我和吴居蓝都循声望去,江易盛一手划着水,一手高举着一只很大的龙虾。
我朝他挥手,示意我们已经都看到了。
吴居蓝没头没脑地说:“待会我给你烤牡蛎吃。”
我握着掌心里的黑珍珠,微笑着点了点头。
————·————·————
就着落日的浮光流辉,我们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海鲜大餐。
酒足饭饱,回到家时,已经快九点,天色全黑。
带去的一瓶红酒,江易盛顾忌着要开船,浅尝辄止,吴居蓝也只是喝了几口,大半全被我喝了。
醉意上头,老街的道路又凹凸不平,我走得摇摇晃晃,看上去很是危险,吴居蓝不得不搀着我的胳膊。
江易盛家先到,他笑眯眯地和我们挥手道别后,关上了院门。
吴居蓝扶着我继续往前走。
两人还没走到院门口,吴居蓝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不解地问:“没带钥匙吗?我包里有。”
吴居蓝把我推到院墙拐角处,压着声音说:“躲在这里不要动。”
说完,他跑了几步,在墙上微微凸起的石头上借了下力,就直接从墙头翻进了院子。
我残存的酒意立即全惊醒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家的院墙,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两米半高的院墙是这么容易能翻过去的吗?
一个人突然拉开院门,冲出了院子,黑暗中只看什么东西飞了出来,砸到屋檐下悬挂的“海螺小栈”
的匾额上。
匾额坠落,正正砸到那人头上,他晃了一晃,软软地摔到地上,昏迷了过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想到吴居蓝一个人在里面……我立即冲了过去,踩到碎裂的匾额,被绊得跌跌撞撞,一头跌进了院子。
“小螺?”
吴居蓝担心的声音。
“我没事!”
我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院子内,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正在和吴居蓝搏斗。
吴居蓝赤手空拳,那人手里却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恶狠狠地刺来挥去,几乎每次都擦着吴居蓝的身体滑过,看得我心惊肉跳。
吴居蓝却一点都不紧张,还有空闲回头盯着我,不悦地质问:“为什么不在外面等?”
我哆嗦着说:“小心!
我、我来……报警!”
我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突然眼睛瞪大,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大概因为听到我说要报警,拿着匕首的男子几次想要夺路而逃,都被吴居蓝拦下,他一下子发了疯,不管不顾地开始砍刺吴居蓝。
森寒的刀光中,吴居蓝犹如探囊取物,直接伸手,轻轻巧巧地把匕首夺了过来,另一只手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像一个铁箍一样,牢牢地把人固定在墙上。
对方还企图反抗,吴居蓝手往上一提,他双腿悬空,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了脖子上,气都喘不过来,很快就全身力气尽失。
吴居蓝看他老实了,手往下放了一点,让他双脚能着地,“你们是什么人?想要什么?”
那个人声音嘶哑地说:“我们是小偷,今天晚上溜达到这里,看屋里没人就进来试试运气,没想到运气这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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