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缺这点洗衣服的钱!”
邢伯吼道。
“那您要怎么解决?”
邢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张狂地扫着卫子阳:“跪下来给我磕十个头,这事我就不计较了。”
居然提出这种侮辱人格的要求!
卫子阳愕然抬头,瞪着邢伯。
这些锦衣玉食惯了的太子党,从来不懂得尊重二字如何书写,在他们眼里,普通老百姓都是由他们取乐侮辱作践的,根本就不是平等的人。
卫子阳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怒火像地壳下的熔浆,翻滚灼烧,被压得紧紧地,但是又随时可能喷发出来,但他的眼眸又是冰冷的,像冰封了千年的雪山,怎么都化不开,一旦震动,就是山崩地裂。
“邢少这是执意不给名楼面子了。”
徐一鸣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名楼的男孩女孩,卖笑卖身,生存不易,身为这里的领班,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欺负。
更何况,这些公子哥有背景,名楼也有背景,真摆上台面,指不定谁怕谁。
邢伯怒火中烧:“你们名楼这是店大欺客了?”
又是倒打一耙的言论,徐一鸣不吭声,他当然希望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邢伯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瞪着卫子阳:“这头你到底磕是不磕?”
名楼的第九层。
电梯打开,季元熙在小杰的带领下朝碧霄阁走去。
“季总,您今天喝点什么?”
小杰殷勤地问道,但人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就在几分钟前,正在对自己耳提面命的徐一鸣被匆匆叫走,说是卫子阳在八楼被人打。
在名楼,小杰和卫子阳的关系最好,他出事,难免替他担心。
可是担心也没有用,面对强势,他们大多无能为力。
季元熙的心情谈不上好坏,电话里被卫子阳戏弄了一番,有点气恼,又觉得有点好笑。
说不生气吧,都已经到家休息,澡都洗一半了,结果被一个小骗子耍来名楼,说生气吧,凭他的涵养,还真不会为这种小事动怒。
莫名地,心底多了一份期待。
不为别的,只为那股清幽自然的柠檬香,仿佛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新鲜气息,是任何人造气味都比不上的。
“小杰,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卫子阳的人?”
季元熙问道。
“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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