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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要成为制订游戏规则的人，首先要遵守现有规则。

已经见识过潜伏在黑暗中那些野兽的钟离天，不再是当年那个无知可笑的少年，以为背起暖言靠两条腿就能逃到安全的地方。

什么地方才是绝对的安全？只有自己亲手辟出的疆土，高高在上掌控生杀大权的帝国。

“过来。”

钟离天冲伤痕累累的少年说道。

星情默不做声，走到他面前。

手肘上近黑的青紫一被触及就痛得忍不住抽气咬牙。

“再痛也要按，”

钟离天缓缓道，手上力道适当放轻，“淤血散开才能好。”

“那个混蛋——，”

星情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不准我站起来，只能爬，像狗一样。”

钟离天不说话，倒更多药酒在手里，专注少年的伤势。

星情的声音更低，甚至有些微妙颤抖：“那家伙说，你在他那里时，他把你两条胳膊都打断过，是不是……真的？”

钟离天点了下头，淡然挑起眼角看他：“觉得痛快点了？”

“你到底是——”

“我训练你代替我，但你跟我不一样，”

钟离天用拇指轻拈他的下巴，“只要教会你足够技巧，你可以保护自己不被伤害，把迷上你的男人玩在手里。”

不必像我，只能靠生涩和倔强激起男人的嗜血凌虐。

“星情，我还没有足够力量，去保护我想保护的。”

钟离天说话时面无表情的冷漠无波。

少年却总在难以解释的瞬间被什么触动，憎恨厌恶不为察觉的被一点点淡化模糊。

“他怎么样？”

钟离天难得的，跟一个人说话时，不那么周身戒备。

小春开始摆弄那些SKIN留下的杂花杂草，淡淡道：“身体协调性极高，手灵活稳健，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动态视力，稍微训练已经跟我不相上下了。”

“结论。”

“他是天生的杀手。”

“他本性并不嗜杀。”

钟离天垂着脸，看不见表情，平淡声音里有种悲伤。

“所谓天生，”

小春笑起来脸部线条也冷硬，“是说先天有成为武器的条件，以及为了生存，别无选择。”

就像你注定在腥风血雨的黑暗帝国里，君临天下。

再见到星情时，暖言几乎认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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