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大堆的零钱接到了手中,非常兴奋的装了起来,又在里面掏了掏,递给了我几个,还说今天要谢谢我,按照我的推算从烧香再到功德箱,以及解卦算命,这些钱加起来也得有个两三千,这庙宇看起来也实在是太赚钱了。
本来以为这些钱都是他的,我没要看这天气也不早了,我催促他能不能帮帮忙,快点将那三十几位阴兵超度一下,我还要带着他们出去办事呢。
妇女心情大好,一点没拒绝的意思。
就当我们转身回到大殿之前,庙门被人在外面咣咣的砸着。
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门也关了,这个点儿还能是谁来呢?不过,岳秋琴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一瞬间显得很紧张,我还以为他是得罪了某些人,劝她不要怕。
岳秋琴却立刻将所有的钱都塞到我的手里,做出噤声的手:“这些钱你先帮我拿着,如果有人问你的话,你就说这些都是你的好不好?帮忙一会儿我再多给你十块钱。”
当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岳秋琴走到大门前,先是整理下衣服,看面容有些尴尬,却仍然打开了大门,短短一瞬间,外面的人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他们穿着的都是道袍,怎么来了一大堆的道士?
“诸位师兄,不知今天来这儿有何事?”
岳秋琴的态度很谦卑,与如狼似虎的道士们相比,她就好似一只小绵羊,那些道士趾高气昂的说:“岳居士,你这么做可是有点不合规矩。
开了庙收到的功德钱是要上交的,可今天我们的人来了,偷偷暗中私访,发现你单独设立功德箱,还把咱们协会的功德箱给藏起来来了,又让老百姓的钱都放你放那儿了,快都交出来!”
我站在一旁,那些人的目光压根儿就没有停在我的身上,可瞧他们一个个愤怒的模样,就像是恨不得将岳秋琴给生撕了一般,但我觉得不管多么大的事情这个妇女今年也得已经在50多岁了,可此地的道士大多数也就30左右,出于长幼尊卑,也不应该这个态度说话,再者说了,岳秋琴在此地教厉鬼走正道,这也是功德一件的大事,难道不应该被人尊重吗?
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只能站在一边静静观摩,岳秋琴解释没有这事,可道士说什么不信,双方一来二去的争执导致多少带有那么一丝丝的火药味。
是啊,这社会当中,不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夫俗子的老百姓,大家都离不开一个字,那就是钱,有的人把钱看的重,有的人却看钱看的淡,但归根结底,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世间仍然有好多的修行者需要摒弃钱财带给的诱惑,因为只有舍弃一切,才有可能真正接触到大道的本质,而非被眼前的利益所诱惑,进而做出某些伤天害理或者违背自我良心的事情。
其中带头的道士下令一声“搜”
。
这一刻开始,一同前来的人如狼似虎般冲入到了其他的房间开始翻找功德箱。
当他们保利两间房屋的时候,明显都有一些词语。
可是碍于上头的命令,有几位年轻的道士在身上贴满了符咒,推开门走了进去,然而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便尖叫着逃出来,神涣散,如同丢了魂儿一样。
于是乎,场中领头的那位一步跃过去,掐住小道士的人中喊了几声咒语,又对着脑门儿“啪啪啪”
拍了三下,见那人原地转了个圈,便利利索索的恢复过来。
“师兄,这屋里的阴气太重,是师弟学艺不精,请师兄责罚。”
“算了,你让开吧。”
道士摆了摆手。
谈起了功德箱,那就不得不多提一句,在全国的范围内,所有的道观寺庙设立的功德箱,皆会归为当地的协会所有,假如符寺庙的功德箱的收入,就要收回归佛教协会,而道观的功德箱里面的钱则要给道教协会。
假如某个省份某个城市没有道教协会怎么办?那收来的钱就要归为佛教协会。
还有一种是商家建立庙宇,这在我国的东南部一带比较常见,有某些商人把盖庙宇当作诗投资并且会招来和尚在此吃住,当然了,收到的钱是需要分成的,每天到了天黑以后都会有会计去统计账目,再把钱按照几几分成。
所以你们供养的钱不一定就到了僧人或者穷苦人的手中,也有一部分可能被某些机构某些人中饱私囊,这里面的利益链是非常巨大,甚至让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只见那领头的道士走到怨灵休息的房间,他手持法剑,念诵法咒,口中呵斥:“贫道冲虚子,今天在此办事,尔等妖魔鬼怪,速速退去,如若不然,必降天雷惩戒!”
在一连番的叫号当中,整间屋子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好似人多造成的拥挤导致物件儿在不断碰倒。
不可否认一点,这位自称冲虚子的,倒是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真本事,眼看要起了一番战争的时候,岳秋琴又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小伙子,我们赚这些钱也不是给自己花,咱们大家心里都明白,这间屋子里面的怨灵需要超度,也需要购买一些供品供养。
平日里的发下来的钱根本就不够花,我要是在不想办法弄一些,恐怕过不了一些时日就会有怨灵跑出去害人,就然都是功德,那又何必呢?修道者无非就是修个慈悲之心,可你们现在哪还有一点修行之人的模样,我老太太今年50多岁,没儿没女,你们要是真的要胡搅蛮缠,我可要去协会里面找会长告你们。”
显然,冲虚子并不买账,又大声问我们钱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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