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才二十几岁,着什么急啊?感情这事,急不得!”
祁廷远虽口上这么说,但心底还是犹豫的,他挥了挥手,起身将王金英半推半送地带到了门口,道:“时间不早了,妈,你回房睡觉吧!”
“……”
王金英憋了一口气回房,祁建辉看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又被气着了,阴阳怪气地说道:“给人家当了半辈子的后妈,还不是养不熟。”
“祁建辉,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我照顾廷远,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我做错什么了?”
热脸贴冷屁股这事,王金英做的也不少了,她想起自己多少还是不被待见,委屈地热泪盈眶。
见壮,祁建辉住了口,将手中的报纸放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以一种老干部语气安慰她:“他也老大不小了,你总想管着他,他不高兴才怪!”
“哦,就合该我去体谅他,他就不能来体谅我啊?”
王金英还是哭,嘤嘤嘤地哭,“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今生老天爷要这么对待我!”
亲生的儿子不要她,养子又看不起她,她做了这么多,这是要图什么?
“唉,你做好自己就好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
祁建辉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金英抹了抹泪,不甘道:“我在想什么?我就是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在廷远身上付出的心血!
他妈又不是因为我而死的,我只是觉得做小三,良心不安,所以才千百般想对他好,我有什么错?我连亲儿子都不要了!”
她的一番控诉,又让祁建辉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连连叹气。
那是一个皎洁的月悬挂在黑幕的夜,天上露着一两点星的灯光。
一阵惨叫声惊醒了众人。
就连当初的他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个不算变故的变故,居然让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
偶尔在午夜时分,他总会因恶梦惊醒过来,想起那些过往,懊悔不已。
许是猫猫吃了一些不该吃的或是让它消化不良的东西,在祁廷远过敏住院的时候,它控制不住自己,随地大小便,最后把尿撒在人的脸上。
猫的尿是什么味道,祁建辉并不知道,因为他并没有喝过猫尿。
对此,祁廷远深有体会。
他在睡梦中还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那浑重的味道使他清醒过来,看到满床不可定状的耙耙和可疑液体,吓了一大跳,惨叫了一声。
罪魁祸首——猫猫,它无辜地叫了一声,一双猫眼懵懂无知。
而它的主人——祁野,仰着脑袋,背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紧闭着眸子,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正睡得安稳,竟被很大的声响惊醒,身子猛地一动。
“怎么了?”
入目,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祁廷远,还有始作俑者——猫猫。
猫猫极委屈地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试图辨解自己的罪行,护工也从睡梦中惊醒,看到这惨状,自然是吓了一跳,面色惨白,也实在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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