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几经沉淀却脱口而出的期限仍在作怪,迟岁淡淡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认过?”
这话把迟意鸣噎住了。
接下来,无论迟意鸣如何喊叫,迟岁都没再回头。
世俗造就一个人的悲剧。
在这个深夜,我们都是孤独的个体,人来人往花开花落,一切都只是过客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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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住宿申请,迟岁拖着行李箱来到男生宿舍。
学校怕他和江肆年影响别人,特意给两人安排了双人间,房间内没有第三个,空出了许多位置,刚好用来给迟岁放东西。
处理好一切,他突然像撑不住了一样瘫软下来。
不仅仅是身体,连带着长久以来被反复拉扯的弹簧似的神经,也在绷断的边缘。
终于逃离那个地方了。
明明是件好事,他却莫名鼻头一酸。
心里积攒的悲欢,大抵能填满人间。
这些年他活得太累了,突然脱离了那个混乱的环境,反而有点不适应。
就在这时,江肆年推开了宿舍的门,像往常一样跟他打着招呼,只不过这次的称呼变了:
“你好啊,新舍友。”
迟岁怔怔地抬头。
从今往后,他们就是舍友了。
有些时候觉得语言薄弱,需要大费周章的拐几个弯,还要加以修饰,徒劳无功地严加防范,无时无刻不费尽心机,最后才能提到自己想说的内容。
可面对江肆年,他从不需要拐弯抹角:
“江肆年,我没有家了。”
江肆年散漫地坐到迟岁床上:“怎么了,跟你爸……哦不,那个败类吵架了?”
“嗯。”
“没关系,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
一道极具压迫性的身影压下来,江肆年忽然抱住迟岁:
“同桌,欢迎回家。”
人们总说迷路的人可怜,可他有萤火虫和无边无际的原野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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