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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蔡东口中得知,他们是被喂了毒丢到武平城来的,而那座荒宅夜里挂着玉佩的事应是之前就有的,只是眼下刚好由这二人接手,但问及对方身份与影门瓜葛,蔡东却是一问三不知,如果不是双手被绑着,他恨不得指天发誓。
“你们当真只拦过廖兄一人?”
“我们这样怎敢和公子扯谎,确是奴家见那小郎君良善好骗,用了药才擒注人。”
庞蝶肩膀血流如注,将她那身艳丽的衣裙大半染成了血色。
她咬牙答了一边乞求季玉朗等人顾惜她性命,看着倒是楚楚可怜。
“粉骷髅戕害不少名门子弟,连通病痨鬼蔡东为非作歹,竟还有脸求饶。”
童诗一掀布帘走进来,揪着捆住庞蝶的麻绳提到面前质问道,“那白衣人是何人,把你知晓的一五一十说清楚。”
童诗身形纤瘦,容貌艳绝,纵然一直穿着男装却没人会辨错男女,只是此刻她却轻松将庞蝶这般的壮实妇人一手提起,这幅景象不可谓不惊人。
同行的几个青年大半只听过童诗的侠名,并未亲见她出手。
这一路行来,也大多是将詹溪生当做主心骨,今日着实也是开了眼界。
有童诗审着一个,季玉朗过去将蔡东提了到外面分开审。
“季兄!
你是怎么瞧出来的这些端倪的?你和童前辈先前说桌子上的灰什么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韩运珏好奇追问,也是替其他人问出了心中疑问,他们也是一路同行,竟没有察觉这店家夫妻有一丝不妥。
“桌子上落了灰,证明这客栈已许久没有新客了,可大堂却十分敞亮干净,上楼的扶梯也擦得很及时,断了腿的桌子丢在角落,桌面却擦得干净,要擦的恐怕不是灰。”
季玉朗踢了被丢在地上的蔡东一脚,男人才答了,是他二人来时杀了这客栈的前老板,那人垂死挣扎碰了不少东西,他们只好擦了所有染血的地方,却不料这丁点细微之处竟让一个年轻人全看了去。
宁丹戚行走江湖,是听过粉骷髅和病痨鬼的恶名,只是未想到武平城中的这二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恶棍,方才在外听童诗点出这二人身份,想到廖云书险些遭二人毒手,顿时怒上心来,拔剑便要了结此人,被季玉朗用刀鞘挑开,“季兄拦我作甚?”
“我还没问完。”
“公子!
我本无伤害少侠之意,是那婆娘起了色心非要动手的!
我之前受了伤,只是想养伤,并没有要害人!
我们与影门也无任何瓜葛,更不知道那白衣人是谁,只是迫于对方的毒物,若是不听,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实在是忤逆不得啊!
只要公子饶我一命,我愿替公子效犬马之劳!”
蔡东见宁丹戚这架势便知对方非杀他不可,便只得恳求季玉朗,只希望对方能看在他识时务份上放他一次。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他哪管其他,将动廖云书心思的罪过通通抛给庞蝶。
“呸!
蔡东你还是不是爷们!”
后厨的女人听到他这般歇斯底里撇清关系,隔着帘布大骂男人。
“你们蛇鼠一窝,谁也撇不清!”
宁丹戚冷笑斥道,“江湖皆知你病痨鬼毒术大成,还有能用毒戕害你?!”
“真的!
我句句是真,绝不敢撒谎!
若是有半句不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夫妻二人作恶多端,本来就不得好死!”
宁丹戚忍不住给了他一脚,将男人踹得直哼哼。
季玉朗一直静静看他二人拉扯争执,也不说话,眼神戏谑凉薄,蔡东被绑着滚在地上,见状扭着蹭到季玉朗脚边求饶。
“请公子相信我!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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