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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常飞当然不能这么说,朱怀璧固然长相端正俊朗,全然不似一个年近不惑的中年人,但却着实没有半分女相,若是硬要说相似,便只能是朱怀璧那一身红衣。
可单说一件红衣逼疯武林成名已久的一门之主,未免过于牵强了。
“驿馆那日的人都可证明令徒与我儿有些龃龉,甚至动手伤了他身边侍卫,敢问朱楼主这些可为真?”
“确是真。
只是朱某好奇……”
朱怀璧侧头看了一眼稳坐如泰山的廖桀,“那日廖少侠也在,宁大侠为何只提小徒一人。”
廖云书站在廖桀身后,他今日才被放出来跟着父亲来这里,本是想提醒前辈和季兄两句,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廖桀微侧身将儿子的反应都看在眼里,适时开口提醒道:“朱楼主,慎言。”
“呵。
这是朱某今日第二次听到有人要我慎言了。
不过事不过三,朱某也不想听这第三遍。”
他环视在场诸人,其嚣张气焰展露无遗。
果不其然,宁家那边有人拍桌子怒斥朱怀璧太过嚣张。
“今日是看着耿老盟主的面子,朱某才一直隐忍不言。”
朱怀璧冷笑,半点不买账,“宁大侠一直指责小徒伤害令郎,却空口无凭妄加指责。”
“宁某可没说是令徒杀害犬子,朱楼主何必如此急着辩白?岂不是不打自招?”
宁常飞咄咄逼人,咬住朱怀璧言辞中的漏洞大做文章。
季玉朗听得直皱眉,却确信了心中所想,今日朱怀璧种种行径太过反常,更像是故意。
“宁大侠的意思是朱某杀害了令郎和劳少庄主?”
朱怀璧面上不见半分慌张,这让宁常飞有些意外。
不过他并不能放过这次的大好时机,继续道:“廖门主当时并不在崇阳城,朱楼主总不会说那般干净利落的手法是两位少侠所为吧?与犬子有所过节,又有如此本事的,宁某实在难想出第二人。”
“令郎出事时,朱某可在四方门的别院之中。
这点,想必廖少侠及四方门的仆从也都能证明。”
“我可以……”
廖云书想也没想便想开口替朱怀璧作证。
“住口。”
廖桀不想让儿子胡乱搅进去,宁常飞则是不想放过最有可能的杀子仇人,只是情急之下难免有些话难以细想。
“廖少侠同涉此事,他的话又怎可作为凭据。”
“原来都是冲着朱某来的……”
这话里话外便是要钉死朱怀璧是杀害宁丹鸿和劳文越的凶手,他这样认定一人倒是让廖桀有些意外,不过他也乐得将这次的灾祸甩出去,免得廖云书沾染上杀人的恶名影响到他日后在江湖上的名望,故而在宁常飞不停攀咬朱怀璧时,他选择了作壁上观。
而问刀楼这边早就气炸了,如果不是童诗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按住两个冲动的,只怕木梓和云清珂就要动手了。
她抽空还侧头看了眼一脸凝重却毫无表现的季玉朗,而后才默默扭过头,继续将身边两人按住。
“哈哈哈哈哈!
宁二爷说话颠三倒四,真是笑煞尹某了。”
“谁?!”
不知是谁呵斥了一声,一身贵而不俗的玄色长袍的男人已立在堂中,他折扇一展,笑得格外张扬,丝毫不理会宁常飞铁青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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