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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宵月紧抿着唇,不答。
曾黄台不在意她说不说,反正这件事,总要知道的。
他突地转过身,手还是负在身后,往原先的那棵树下走,头垂着,脊背却还挺直,只是身姿落在树干阴影中,突然有种寥落感。
声音慢慢地传进祁宵月的耳朵里,苍老又深沉:
“为什么要那么急迫地去照顾小辈呢,这是慈念,亦是长者的无私,但更多的,是想尽快让他们能有肩负起整个玄学界的能力。”
“因为这群老家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护着他们了。”
林间寒风倏地刮过,话音却沉重地风吹不散,如柄重锤,狠狠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祁宵月的心上。
“暗阵为什么能存在百年不朽,区区一个阵法真能护住百万生灵数辈不受恶鬼侵袭,不遭阴魂扰乱吗?若有这种好事,那玄学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有得就必定有失,既然有了和平,那我们总要付出点什么,这才公平。”
祁宵月冷着脸,眉上落霜,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极为沉闷:“那我们付出的是什么?”
曾黄台又笑了笑,嘶哑难听,嗓子像被沙磨过。
四周高树林立,怪异的笑声缓慢回荡,惊起一片飞鸟。
“能是什么,以命抵命的买卖,付出的当然是那群老家伙的命喽。”
他侧过脸,半边嘴角勾起,满脸横疤恐怖又惊悚。
暗暗阴影下,像冲破屏障的鬼魅。
“那石头上的血是谁的?自然是历代被用来填阵的我们玄学界祖祖辈辈的。
若要保持暗阵镇压之力百年不断,就要用修为能力最高的人用命去续。”
“这个意思,你懂吗?”
万籁俱寂,灵气因曾黄台的嘶吼瞬间扭曲波动,周围的树木皆惊颤起来。
黑鸦滑过天空,被枝丫分割过后的天幕蓦地闪过数道漆黑的飞影,伴着堪称凄厉的尖鸣,突然响彻深林间。
冬风肆无忌惮地吹,像刀片,一刀一刀割在祁宵月的脸上。
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长辈们倾囊相授,为什么暗阵隐匿良久,为什么即使阵破了,人间依旧没出乱子。
因为护持这一方和平的,是长辈的生命和遗念。
她听到自己声音很僵,宛若冰冻:“曾前辈跟我说这些事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能做什么。”
曾黄台冷冷盯着她:“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做什么。”
祁宵月捕捉到了“你们”
这个词,内心更加奇怪,还没有思绪,就听到他继续说:
“暗阵余威根本持续不了多久,幕后操盘者还在隐匿,不知何时人间就要起纷乱,那群老头子活不了多久了。”
“您想说什么?”
曾黄台注视着她:“祁小姐可曾想过,这道劫数过去之后,四大家族的地位又该如何定论呢?”
他目光灼灼,浑黄的眼瞳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野心。
“如今应曾叶杨四家鼎立,应曾两家互不相让,虽说名义上领头的是应家,可论人心所归,还是曾家更占优势。”
“若四家主心骨都已投阵而去,那挑起大梁的就该是各家族中最耀眼的子弟,年轻一辈中,谁又挡得住曾静白的锋芒?”
祁宵月明了他的意思,却仍然没猜出来他是什么目的。
“晚辈愚钝,曾前辈不如挑明了说。”
曾黄台呵呵笑,眼神深意明显:“祁小姐,我知道你的厉害。”
“从你救了静白这件事来讲,我们曾家就很感激你,也认可你的实力,静白也打心眼里佩服你,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她认同你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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