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说,还分了花家很多东西。”
“不错,大概就是这件事情,花家和郭家之间结下梁子。
郭家在这里是大姓,人多势众,花家就以为是我们郭家领的头。”
“我们听说,你姑姑的死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乡亲私下里是这么说的,我也问过我爷爷,他说这是没影的事情。
他总说花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做了不少行善积德的事情。
我所看到的和乡亲嘴上说的完全是两回事。
花郭两大姓,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
“你们看瞎子花长云,他住在祠堂,生产队养着他,这都是我爷爷在大队当书记的时候办的事情。
要是心里面有什么疙瘩的话,他会这么做吗?”
“村子里面的人为什么要回避我们呢?”
卞一鸣道。
“郑局长,这有两种可能。”
“老李,您说。”
“第一种可能,他们之所以采取回避的态度,那是他们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但他们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情是从他们嘴里面说出来的。”
“第二种可能呢?”
卞一鸣追问。
“这第二种可能,他们不想卷进是非之中,所以,他们不想和我们进行直接的接触。
中庸之道,中国农民领会得最透彻,落实得也最彻底。”
大家快走到芦苇荡的时候,从芦苇荡里面走出两个女人来,每个人肩膀上背着一个口袋,其中一人跟郭筱竹打起了招呼。
“筱竹,没有上工啊!”
“小珍,你这是到油坊去吗?”
“是啊!
筱竹,油坊人多不多?”
“油坊的门还没有开,徐长水不在。
你得等一会。”
“徐长水什么时候来啊?”
“不知道,兴许临时有点事情。”
“我们走了。”
“中午到我家吃饭,我一会就回去。”
“不行,我加工完了还得赶回去上工呢?”
郑峰一行停在路边,目送着两个女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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