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中凡是登台献唱的旦角小生均是相貌俊美嗓音清越独特,身体肢态曼妙双目含情,都不知道有多少红颜被人青睐从而飞上枝头变作凤凰,所以弦歌清馆的馆主把登台费一压再压,来登台的戏班戏子还是趋之若鹜。
流芳已经换上一身兰色长衫,手执纸扇浅笑温文。
杨懿君说那人喜欢听一个叫润云的女子唱曲。
流芳嘱咐了她几句,她便带着自己的丫鬟走进弦歌清馆。
流芳让车夫把车赶到青阳馆,青阳馆的龟奴一听流芳说明来意,马上让人把青阳馆最有男子气概的两名小兔带过来,流芳一看,差点气绝。
这根本就是不足岁的童工嘛!
两个看上去十六岁都没有的男子虽然一身锦衣,腰饰玉环,发如墨,面如脂玉,但是唇上下巴,连一根胡渣子都看不到,青靓白净,好像戏班的小伶官一样。
“清尘,溪山,你们跟着这位公子就好。
这位公子,从青阳馆带人回府要缴纳按金一千两,两人次应是二千两;一个时辰两百两银子,公子大概要带走多久呢?”
流芳瞪大眼睛,“我只是请他们走一趟,并没有要那个什么……也要这么贵么?”
按金还说得过去,这租金真是变相的贵啊!
“公子,你要不要那个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但是来青阳馆要人,不是寻欢是什么?”
还一要要两个,这公子那么单薄的身子骨受得住么?这龟奴的眼光在流芳身上打了个转,流芳大窘,讪讪然地说:
“你这不是明摆着抢银子嘛!”
“错了公子,比抢银子强多了。
你要不要?不要就请出门转右恕不远送。”
龟奴一副看不起人的神色,哼,一个穷酸的也敢来青阳馆?!
流芳愤愤然地砸下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带着清尘溪山便上了马车。
杨懿君若是不肯付账她就找到将军府上去,她想,这样她的心理才稍稍平衡了一点。
咦,是什么香香的凑了过来,她忽然从冥想中警醒过来,才发现那清尘和溪山不知什么时候粘了过来,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手已经摸向她的腰间。
她用力地拂开那只手,冷冷地看着清尘,说:
“你们要伺候的不是本公子!
再有逾越之举,小心本公子不付银子!”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那两人于是规规矩矩一直到马车停在弦歌清馆门口。
她带着两位俊俏得几乎不像男子的小兔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弦歌清馆。
她拉住一个堂倌问清楚杨大小姐到底在何处听曲,然后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终于隐隐约约听到杨懿君清脆如银铃的声音了,她一指旁边的那个空空的雅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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