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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纪,我到了,后天报道,不用管我了。
还有一条是发小栾允发来的。
—怎么把你发配边疆了?还能回来吗?
—我和老纪的赌约,明年回。
一起上家门口的高中,别爽约。
栾允大概是一直拿着手机,立马就有一条消息进来。
—好嘞,我等您。
我听你妈说你都快成问题少年了,装的吧?别演过火。
纪平脑袋里浮现出一张脸,脸上写着‘爷就是知道你的心思’。
—不知道。
纪平扔下手机,他现在也有点迷茫,出国之前自己学习是极好的,是单纯的为了反抗吗?在国外受欺负时候的难过,不适应外面的教学模式的无助,其实自己还是爱学习的吧?今天想的有点多,就到这儿吧。
不能吃米饭的纪平晚上果然疼了一夜,也因为疼,让纪平再次有了一些真切感,纪平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止水,如果不考虑离开,剃个头可以在这直接当和尚。
不过胃疼并没有因为心如止水就变得不疼,早上的时候纪平实在是忍不住,还是问了问前台药店和早点店的位置,一步一挪的出了酒店,每次把自己整难受,然后哼哼唧唧几声,就能对现状毫无反驳的接受,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大概苦情戏看多了吧。
吃了些包子,喝了点药,纪平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几栋楼也顺眼了许多,哼哼唧唧起作用了。
这时候纪平才有心思打量起这个小城市,有几栋正在建的高楼,马路也还行挺宽的,刚才的豆腐脑也好喝,包子也是中国味儿,这味儿一出来纪平心里就觉得踏实,就连对即将学习一年的学校都有了一点点一点点的期盼。
纪平划开手机,老纪没有再发消息,纪平的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倒是栾允发了一条消息。
—不是吧大哥?假戏真做了?
纪平觉得自己刚生完病,想不明白这么深奥的问题,索性也没给栾允回。
还有一天,一天能干点什么呢,纪平没概念,如果是在B市,可以叫栾允、谢楠几个唱K、吹牛逼,如果在国外的话,可以看谁不爽就打谁,在这儿呢?
……也溜达了挺久的,回去睡觉吧,刚生完病补充体力。
纪平心想。
只是还没动,便感觉到后方有阵风,凭着打人的敏感度,纪平迅速的往左边一闪,却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朝着自己飞来,纪平潜意识的伸手接过来,刚要说话,却发现扔包的人已经跑了,纪平拎着包感觉到了丰城人民浓浓的善意,但紧接着又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
“就是他,包在他手里。”
“妈的,上,老子揍得他爹娘不认!”
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营养吸收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的小青年们已经把纪平围住,拳头不要钱似的朝着纪平身上打。
纪平自从打人打出经验之后哪里受过这种气,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还要挨陌生人的打,我这暴脾气。
纪平把手里的包子一扔,“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纪平打人没有什么章法可言,全靠一股狠劲,狠起来真的看不出曾经是个三好学生。
小青年们哪里见过这种不要命的,都有点露怯,不由自主的朝后面退两步。
“操,见人就打是不是?”
纪平抹了抹嘴角,有血但是不多,“他妈的今天不说明白喽,谁也别想好胳膊好腿回去!”
“谁……谁让你抢我们老大女朋友的包!”
染着深紫色头发的麻杆,上前说了一句,又赶紧退了两步,“活该!”
纪平指了指地上的那个黑色的包,“这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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