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地离开。
而我硬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那老人的意思明显不在意我被青木如何,没有丝毫道德底线可言。
等门关闭了,我自己掀开被子坐起来,刚好碰到弯下腰准备掀我被子的青木,额头撞额头,给我撞得眼泪一下子涌出。
青木揉揉自己的额头,嘟囔:“好痛啊诗绪里。”
他见我流泪,也眨眨眼,一滴一滴的泪水同样夺眶而出,敬业演员一般。
我即便是疼得哭,也要用力地瞪他:“你爸爸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就是随便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咯。”
青木眼泪停止了,表情并不是哭泣的表情,挂在眼尾的那滴泪水划过泪痣,与他清明的黑眸形成情绪的反差。
色厉内荏的我吓了一跳。
仔细想想,值得相信的青木遇到家人应该也是会有私心的吧?怎么可能就任由我报警呢?我刚刚怎么会跟傻子一样相信呢?
怎么做都无所谓……我想到地下室那两个男人的惨状,堪称生不如死的。
我看着他弯下腰作势要做什么的模样,边掉眼泪边企图商量:“…那你们就放过其他同学吧……不对,也放过我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在说什么啊诗绪里。”
青木爬上床沿,双臂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双腿也分开跪在我两侧,他直跪着比坐着的我高,低眸垂首间黑色碎发悄然滑下,那双眼睛魅惑如丝,离我极近。
猩红的舌伸出一点,他低头将我脸上的泪全卷了去,动作间身体贴近,我放两边的手都碰到他立起大腿的膝盖,细腻到不可思议的手臂内侧凉凉地碰到我的侧颈与耳朵。
我十分识时务地任他把我的眼泪舔完。
弄完那刻,我抬眼看他,青木收回舌时嘴却还是微张着呼吸,迷离的眼睛和泪痣一起散发着无穷吸引力,就连常年苍白的眼下皮肤都染上一抹酡红。
青木这个人都挺奇怪的,我一直没办法把他当做普通男生来看待,到了现在更是满脑子我和同学的安危,不禁忍住害怕,小声问:“那你不会杀我们?”
“……不会。”
“不会像对待那两个人一样对待我吗?”
“你在想什么呢。”
“那你刚刚说让我报警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他脸上的兴奋褪去,谈起其他人只剩下凉薄。
我小心试探:“……就算那是你父亲也可以?”
青木闻言却面带了愤意,刻意贴近的身体也停止,刚刚还随意穿插在我发间的手愤愤捂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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