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同事口沫四溅地骂活该,又或者说她们不过求仁得仁时,钟有初忍不住说了一句:“她们也很可怜。
在这个圈子里,一旦有一个人明目张胆得到了你,并且没有受到任何惩罚,那其他人就会觉得你是一件商品,待价而沽,人尽可夫。”
借着酒劲,闻柏桢对她交了底,包括自己和司徒诚的关系。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是司徒诚的儿子,他母亲那一边是立意不承认的。
可是他想让她知道,知道他就是那个禽兽的儿子。
他不知道想要伤害谁,也许只是想抓着钟有初的手,给自己心口上来一刀。
两个人立刻开始吵,无休止地吵,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件事,翻来覆去说的都是将来怎么办。
“我不管你父亲对你说过什么,我全部都不会承认。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请看报纸。”
“我帮你分担。”
“不可能。”
“你跟我一起走,走遍这个世界,我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
“嫁给我。”
这三个字彻底羞辱到了她:“不要说这种看似很有责任感,但其实完全不负责任的话。”
“我不是不在意,我很在意发生过的事情,正是因为我在意,所以我……”
“同情我?”
“我没有这种廉价的情感。”
“那就是可笑的负罪感了。”
“你非得扭曲我的意思吗?”
“得了吧!
你并不在乎我还爱不爱你!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高,再怎么伪装也掩饰不了!”
他头痛欲裂:“好,我不在乎,但我在乎你还爱不爱自己!
从始至终,无论我也好,无脸人也好,你爱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情人!
你怕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敌人!
如果你不再爱这个情人,就意味着你不再爱自己!”
“行了!
到此为止!
结束了!”
她终于要结束了。
这个女孩子早就说过,结束不结束由她说了算。
闻柏桢勃然大怒:“不行!
不能到此为止!”
“那你想怎么样?不爱我,怎么帮我分担?还是要我在你身边坐牢?这公平吗?还是你以为我现在还是那样,爱你爱到死皮赖脸——”
“不然你为什么要来百家信。”
钟有初立刻甩了他一耳光,因为愤怒和痛苦而失去了力道,她只恨自己打得不够重:“好,我辞职。”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巴掌了。
他心底隐隐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四年,到底是谁赖在谁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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