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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也忍不住叹了一声。
话说那边花朝军队在阴山小道被西苑军队伏击了一把,损失也是惨重,伤亡士兵七百余人,更兼粮草辎重也失了大半。
容秀臣在军营中大发雷霆,正欲叫人过来责问,外边有人来报,说是生擒到了一个花朝将领。
容秀臣余怒未消,不耐烦问道:“将领,什么将领?是任秋还是徐宏?”
“是……回将军,好像是个千总。”
“不过是个千总,先囚着吧。”
容秀臣挥了挥手,突然又皱了皱眉,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将那人叫住,“等等,先把他押进来。”
金生虽没有受什么厉害的伤,可是被人这么五花大绑着身子半点不得自由,一进营帐,便被人使劲一推,跪倒在了地上。
他眼神中带着倔强,虽然跪着,可是却半点没有屈服的意思。
“是你?果然是你……”
容秀臣将一旁的守卫都遣了下去,饶有兴致地看着金生,突然大笑了起来,“我还当是哪个千总,原来不过是福缘村的一个打铁匠罢了!”
金生闻言抬头看着他:“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我还识得你的娘子海棠,不,是阿曼,她与我可是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
“你……你说什么?”
容秀臣一把揪起金生的衣领,眼中似要冒出火来一般,是愤怒,是嫉妒,他看着金生这张已被战火硝烟弄得脏兮兮的脸,心里一阵嫌恶,他只是不懂,自己比这乡野男人强上千百倍,可为什么阿曼却偏偏瞧不上他?
“你是什么身份,阿曼是花朝圣女,是凌崇老将军最疼爱的嫡亲孙女,你不过一个乡野村夫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容秀臣攥紧了拳头,早在西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嫉恨上了金生,如今却偏是这么凑巧让他落到了自己手中。
心里立刻升起了一个念头,他要断了阿曼的念想,他要让这个男人永永远远都从世界上消失!
金生笑了起来,眼中却仍是不变的倔强神情。
“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金生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对容秀臣说的话似乎半点也未放在心上。
“我可怜?现在是你当了战俘,是你落在我的手中,还敢大言不惭说我可怜?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立刻便会人头落地!”
“我当然信,你是大将军,要杀一个人不过是开口说句话便是。
我堂堂男儿战场上不敌你,被你所擒无话可说,只是你要是以为杀了我就能让海棠忘记我,那你不过是做梦罢了。
我们夫妻相识相惜,我们之间的感情又岂是你能了解的,你既不懂,却只想占有,又怎能得她真心?所以,我说你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金生叹息着,却想起了仍守在军营中等着他回去的海棠,心里丝丝绞痛,他答应一定会回去的,他还有很多的话要同她说,他还没有见过他们的孩子,如今,真的要死了吗,从此往后便要阴阳相隔,永不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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