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樵夫自言自语的念了两遍,脸色忽然变得苍白,看看墓碑,再看看眼前美得不像话的白衣人,“你……你……你……啊!”
随着这一声惨叫,他的人也跳了起来,转过身来撒腿就跑,活象后面有鬼追似的。
“于秋,你又捉弄人了!”
一声轻叹,身着青衫的青年从暗处走出,立在白衣人的身后。
他的脸上微有病容,但一双眸子神采奕奕,尤其停在白衣人身上时更是发了光。
他虽然对白衣人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脸上却始终带着溺宠的温柔。
冷于秋白了他一眼:“哼!
我哪里捉弄他了?这碑上的名字不是冷于秋么?我不叫冷于秋么?别忘了,上面的字可是你写的!”
楚行云解释道:“人人都道你已经与魔教教主同归于尽,立下这碑可以为咱们省下许多麻烦。
从此以后,冷于秋这人不复存在,所有的恩怨也随之一笔勾销,岂不甚好?”
“我知道。”
“那你还……”
“我无聊呀。”
“你呀。”
楚行云苦笑着摇头,看了眼那石碑,尽管知道那是假的,可看到“冷于秋之墓”
时心里还是情不自禁的一颤,感到莫名其妙的后怕,轻轻一叹:“那天我赶到悬崖边上,看到你掉落下去,惊得几乎魂飞魄散,还好你没死!”
想起那时的惨烈,冷于秋也情不自禁叹息:“我当时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只想他既然到死不会放过我,干脆同归于尽好了。
却没想到,他居然放了手,还我把抛上了山崖。”
华举鹏最后在他耳边说的话还那么清晰:小秋儿,我决定放了你了,记得,是你欠我的!
两人之间到底谁欠谁?现在已经理不清楚了。
如果有可能,冷于秋到是情愿同他一起掉下去,为两人之间的恩怨画下句点。
“于秋,你恨他么?”
“我……不知道。
他教我武功,照顾了我十几年,我是将他当作自己的父兄一般,可同时他也毁了我一生!
我们之间的恩怨说也说不清楚,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我对他是敬、是爱,还是恨!”
楚行云沉默半晌,轻声道:“照理说他害死了我爹娘,我和他仇深似海,理所当然的应该很他,可我现在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想再找回来又用错了方法,机关算尽,到最后却落得一场空。”
“你呀,是个烂好人,害死你爹娘,那个吴不知也有份,你却还是放了他。”
楚行云叹了口气:“他手无寸铁站在我面前领死,我又怎能下手?他既已有悔悟之心,让他活着忏悔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何况若不是他坦诚一切,你我之间的误会又怎能得以解开?我甚至有些感激他,还有华举鹏,若不是他临死前的一点善念,我就再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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