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的车子甩了一个大弯,变道前行,夜里的交通除了红绿灯,倒是不显拥堵,可是人心,堵得很不畅通。
脑子里飞闪过的都是跟她在一起的林林种种,绝代佳人再遇的时候,他问她床单上的血渍,她矢口否认。
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他就是被下了药,也清楚当时自己的神经意识,又不是被下了狂乱剂,不至于连女人在自己身下是什么反映都分不清楚。
但是她不认,他当时气的就是她不认,她不认说明她一点也不介意,现在还记得她那样子,真是一点也不介意,那种表情就好象被阿猫阿狗啃了似的,这叫他一个男人怎么想?气得想用酒灌死她好了。
后来在一起,她青涩得跟第一次时没有分别,他揶揄她三十万一晚的素质太差,她还顺着他,也不辩解,进入她的时候,明明很润滑她却还是疼成那样,分明就是没有男人碰过,她就那么ying侹着,僵硬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他有时候觉得她就是女人的变异品种,哪有女人对自己第一次都不在乎的?
车子开得很快,他觉得自己又加到了刚拿到驾照那时候的神经样了,跟朋友一起飙车,看谁飙得快,把弟弟串掇着一起去玩,挨骂有个小的垫着,倒也会轻很多,他从小就这么阴险的。
他遇到的人也阴险,小时候是哥哥江睿,他们阴来阴去,没少给对方找过事。
后来事业上的对手。
他没太在意过,生活过得不就是你阴一下我,我阴一下你嘛,不然多没乐趣。
但现在她被这个女人阴得一直这么忍让着,她就是一天心都不让他少操,她消停一天都不行。
她稍闲一点就给他找事。
车子开得这样快,他觉得自己老了,因为好多年没有这样开过快车了,车子快得眼角窗外飞过的一切都成了带着细光尾巴的线。
老了,她还那么年轻,19岁。
席恩佑,20岁。
握着方向盘捏得紧紧的,连下巴都跟着一起崩得紧紧的,以前哥嫂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拍着江睿的肩膀说,“哥,老牛吃嫩草。”
江睿还踢了他一脚,他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是老当益壮。”
又被踢了一脚。
他现在找了个比嫂嫂还要小的。
真他妈的,年纪小的不该单纯点吗?嫂嫂不是一天到晚什么事都让哥帮着作主吗?嫂嫂不是一天到晚什么都为哥着想吗?她一天到晚花花肠子怎么就那么多?
口灯是床。
同样都是求婚,嫂嫂那时候跟哥求婚的事爷爷说一次哭一次。
人家凭什么就那么恩爱?
兄弟手足间的待遇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他同样是女人求婚,怎么就成了逼婚了?
逼了她还不爱,她这不是糟蹋他吗?(9汗啊汗,钊兄啊,你最近的措词越来越让人稀罕了,糟蹋?谁糟蹋你了?)
车子射进凯悦的停车场,摔上车门就直接去了总台。
问询以席恩佑名字开房的住哪间?
海城的小姑娘家谁还不知道江钊这种英俊多金的美男市长啊,更何况市长问询,肯定是大事了,但是查了电脑,没有以席恩佑开房的记录。
这时候外面陆陆续续的大马力卡车的油门声紧紧的冲了进来,连前台都忍不往外看了看。
外面的车子前前后后的熄火,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音,并不嘈乱,却是动静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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